关浔想起前天晚上关潼卖萌不成恼羞成怒,反出阴招逼他就范的情形。
“如果拿不到他的照片那我就只能就把你卖了。”
她惋惜地说道。
“其实也不是很难抉择的事情呀。
毕竟我们家有好多你各种时期各种造型的——”
她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带着意味深长的暗示,“你懂的。”
“......”
关浔:我的妹妹是个狠人。
她并没有明说自己参与的画人比赛主题是什么。
关浔想到自己厚达三本相册的黑历史,最终决定为了保全自己,牺牲同桌。
乍一看见这个请求,路敞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谢你的夸奖,但我并没有保存自己照片的习惯。”
“现拍也行啊。”
关浔在桌子底下晃了晃藏起来的手机,“等会儿下课咔嚓两秒钟的事儿。”
“放心,我对你没什么特殊的想法,也不会拿它做什么奇怪的事。”
这么一解释反而更诡异了。
路敞犹豫片刻,决定维护自己的肖像权,“抱歉。”
被拒绝已成习惯的关某人毫不气馁,按照planb开始套路,“这么着,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他挑衅的语气透过纸条上的文字传达出来,带着跃跃欲试的意味,“下午体育课,咱俩去单杠上比赛拉引体向上。
等我赢了,你再把照片给我,行吧?”
“等我赢了”
。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路敞把这几个字反复看了两遍,问,“如果是我赢了呢?”
“那不可能。”
关浔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
**
路敞不知道比赛的输赢跟他父亲有什么关系,但这并不妨碍他被关浔激起了胜负欲。
下午第三节课,在例行公事绕着小操场跑完两圈后,1班队伍原地解散。
两人如约来到了单杠前。
关浔脱了外套,简单做完拉伸准备后深呼吸双手把杆,上臂的肌肉线条隐约显现。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上杆吧我的朋友。”
这腔调有点滑稽。
跟路敞对话的时候,他时常得提醒自己克制着突然冒出一句“噢我的上帝啊”
的冲动。
“等一下。”
路敞飞快地从口袋里抽出张湿巾来拆开,把横杆上摸得到的地方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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