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对他们吼:“以后谁他妈敢再动何慕华,我就要了他的命!”
这人可真奇怪,叫自己不要去报仇,要忍,他自己却忍不下,去给他报仇。
他就这么扒在墙边看许正的背影,心里高兴,得意,有种说不上来的快乐滋味。
雨水把许正单薄的衣服湿透,何慕华觉得他再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背部曲线。
那些画报上,电影里的女人的美丽裸背,都没有他好看。
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心态继续偷看许正。
现在他不用偷看他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许正离他这么近,他连脸上没有擦干净的水珠,连他嘴唇上的湿气,连他愤怒的双眼里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
何慕华被掐的喘不过气,脸都憋红了,本能地去抓许正的手。
许正松开他,何慕华向后伸手,摸到沙发,一下子整个人都向后仰,摔到了沙发上。
他捂着嘴咳嗽,说不出话,许正没有要赔礼道歉的意思,何慕华也不想听他说抱歉,许正闷声不响地抽烟,烟灰弹在客厅里的地毯上。
他把香烟屁股也扔到地毯上,何慕华闻到些焦味,吸了吸鼻子,对许正说:“铜鼓的事我帮不上你,谁都帮不上,他的账有问题,吞了虎哥的钱去开自己的夜总会,虎哥不是保不住他,是不想保,你明白吗?”
花婶送来一碗姜汤,何慕华对许正说:“喝了吧,暖暖身子,你手有些冷。”
他刚才掐他时,手冷的把何慕华脖子那一小片都弄得冷冰冰的。
许正走到何慕华面前,死盯着他看,何慕华坦然地接受他这股杀人般的目光,许正拿起汤碗仰头喝下里头的姜汤,他喝得太快,忍不住咳嗽起来。
“保重身体。”
许正总算是对他说了句客气地话:“何少,你也是。”
说完,他还奉送何慕华一个笑,何慕华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铜鼓这件事,也猜不到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弥补铜鼓走后的空缺,只是从他的笑里何慕华看出来,许正将变得非常危险。
起码,对他来说非常危险。
之后几天,因为虎哥金盆洗手,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国外养老,南区第一把交椅终于正式落到了鳄鱼的手上。
鳄鱼和当年的五爷似的,福气浅,没几天就在家中暴毙,是许正揪出了那个凶手,何慕华不记得凶手的名字,总之似乎是鳄鱼的一个仇家。
许正手刃凶手后,响应群众呼声成了南区的大佬。
秦远告诉何慕华,许正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拉拢帮会里其他人物。
他旁敲侧击地提醒何慕华,何慕华听出来了,对秦远道:“你的意思是他指望今年话事人换届时他上位?”
秦远笑笑,何慕华也笑了,“之前就和你说了,洪福安早晚是他的,我不是不给他,是我现在给他,他不会要,他也没资格要。”
“懂,明白。”
秦远点头,何慕华心里早就写好剧本,他不过是要看看许正到底有没有胆量魄力来争话事人的位置,对许正的那些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些看不下去,为何慕华抱不平的人还不时来找何慕华抱怨,打许正的小报告,何慕华安慰他们几句也就没了下文,这些人不明白何少心思,还以为他是怕了许正,洪福安里一时间小道消息四起,原先的安定也被打破。
转眼又到了洪福安月底聚会的日子,酒席上气氛融洽,许正对何慕华还是恭恭敬敬,所有人待他还都是恭敬礼貌。
散场后,茂叔找何慕华聊天,许正已经去找过茂叔,开门见山说让茂叔在年底选话事人时投他一票,还说福伯和辰伯也都同意了,西区的几位也已经决定站在他这一边。
许正论资排辈也算是许多人的前辈,只是因为做了几年牢才失掉了不少机会。
原先出来还许多人不服气,发生了这么多事,尤其是鳄鱼那件事之后许多不服他的人也都对他刮目相看。
现在他势力大,再给别人点好处,谁会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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