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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邱杪再年轻个五六岁,倒不会做得那么夸张,奈何随着年龄渐长,皮肤的恢复能力大不如前,他只能这样折腾自己。
周弋终年深居简出,从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皮肤一向雪白得像是印书的纸张一般。
平日里处着看,邱杪大可不往心里去,只是到了床上,两个人都得赤裸相对了,邱杪看出皮肤的差别,才心有悻悻,不得不记挂着千万不能继续晒黑了。
当然,周弋从没有因此笑话过他。
不,或许有过那么似是而非的一次。
那天酒店里没有住客,所有的服务员都回家了,湖上既没有建筑工人也没有采莲女,他们在没有拉上窗户的房间里做爱,清亮的日光照得满屋子全是湖水的明快色泽。
正是那一次,邱秒在激情过后留意两人肤色的差别,登时面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似的,尴尬得急忙要穿衣服。
周弋却阻止了他,非要裸着身子睡一个午觉。
“这里的太阳实在太毒了。”
邱杪苦闷地说,“以前你怎么能住了几年,还没晒黑?”
他轻笑道:“不出门就是了。”
邱秒愕然,心道自己怎么可能不出门?他不出门,桥还怎么修?他闷了片刻,望着窗外连天的莲叶、清澈的湖水和湛蓝的天空,又不禁感到心旷神怡。
邱杪甚至有些担心,长此以往这么优哉游哉地过下去,自己会不想去外面工作了。
幸好,桥只修了不到一半。
“这样真好。”
他枕着周弋的手臂,望着窗外唏嘘道。
周弋轻微地哼了一声,笑道:“在外面更好。”
邱杪惊得回头道:“这怎么可能?在外面!
天,就算在湖上一个人都没有也不能那样做吧?万一湖边有人呢?太可怕了。”
周弋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懒洋洋道:“有一个词叫‘野合’,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邱杪瞪他。
“无使尨也吠……”
周弋低头亲吻他的肩膀,目光在邱杪不注意时,流连于他的肌肤之上。
邱杪记不得这时哪里的诗,听得疑惑,周弋的吻又令他发痒。
他窘然地躲避,发现周弋趁着亲他,竟然盯着他的身子看,更觉耳热。
“我是不是晒得太黑了?”
邱杪难为情地问。
“不会。”
周弋毫不吝啬地回答,“你比所有的采莲女都白。”
这话令邱杪实在找不到话来接,更尴尬了。
“你怎样都漂亮。
皮肤白的时候,像雪一样漂亮,晒得健康一些……”
周弋的手摩挲着他的腿,“让人不那么心疼,也是心安。”
邱杪乍听不明所以,低头一看才发觉,原来肤色稍微晒了一些以后,原本皮肤上的伤痕颜色反显得淡了。
他怔忡地看了片刻,忽听周弋又说:“何况,只是现在看清了而已,夜里不开灯,怎么看得到?”
听罢,邱杪讨好地往他的臂弯里钻。
“下回月色正好的时候,我们到船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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