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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杪……”
周弋的眉头紧蹙,一时不知该感动还是心疼。
邱杪仰头望着他,殷切的目光仿佛正等待着夸赞,说:“前些年我存了一点儿钱。
不过当然不够,所以我问邱遥他们借了一部分。
这里面也有邱遥的心意,周弋,希望你能够开心,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们是一家人,今后也会继续陪伴你,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
周弋本以为邱杪会说更多关于情爱的告白,可他如今所说的这些,似乎更像是邱杪理想中的生活。
听完,不知为何周弋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家是什么?他已经很长时间不清不楚,以至于怀疑自己是否真正感受过了。
他无所适从地笑了笑,感激道:“谢谢你。”
他笑着点头,又拉着周弋的手,说:“其实,请这位老师来还有另一个原因。
《金沙滩后》要讲的不是杨延德的故事吗?我在网上查过,传说中他从金沙滩逃脱以后去了清凉山出家。
常老师在清凉山住过一段时间,我想如果你需要,可以和她了解一些情况。”
话毕,邱杪看周弋满眼不可思议地看自己,很不好意思地抱住他,往他的肚子上蹭着撒娇。
周弋弯腰将他圈进怀里,抚摸他的后背,闻到他混进香水味中的汗味,逗他道:“你得先洗一个澡了。”
邱杪猛地抬头,懊恼地瞪了他一眼。
见状,周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放到桌面上,鼻尖蹭了蹭他的嘴唇,缓缓地吐气道:“等会儿再去也行。”
他的面色泛红,抬起胳膊搭在周弋的肩上,凑近与他亲吻。
这吻缱绻而轻柔,吻了片刻,邱杪除了心驰神往以外,呼吸倒是飘忽。
他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周弋的嘴唇,喊道:“周弋。”
“嗯?”
周弋摩挲着他的后腰,从皮带里将衬衫下摆扯出,摸到他的腰上有未干透的汗,腻在皮肤上。
邱杪想了想,说:“以后就算没有路,我也想陪你修桥,我们去更远的地方。”
周弋闻之心中发颤,舌尖探进这张能吐出莲花的嘴里。
周弋记得自己最后告诉邱杪有关《金沙滩后》的事,只在这部影片的创作不得不暂时搁浅时。
不知道邱杪究竟从哪里看出周弋没有放弃,抑或是他不希望周弋放弃,所以为他找来了常居士。
杨延德这个人未必存在,留下的多是民间传说,所以这个故事从创作伊始就不是为了演绎这段传奇。
依凌骁所言,《昭武密书》以后,他们的作品需要更加地谨慎和聪明,周弋不免感到讽刺:如果连虚构的故事也需要慎之又慎,那么虚构比起真实又有什么优势?如此一来,也不怪乎有人劝他尝试新的题材。
按照原有的大纲来看,杨延德这个人在金沙滩一役后奔往清凉山出家了,但他后来又再次下山。
他为什么出家,又为何下山,这两个问题周弋思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当然这些问题在网上都能够找到答案,不过,作为一部电影来演绎则不能尽是那般而已。
夜里,周弋找出酒店中的好茶冲泡,和邱杪一同坐在露台赏莲花。
湖中的莲花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亭亭玉立,花香随着微风的荡漾笼罩在孤岛上,石阶旁的小船在平静的湖面上宛如静止,桨在水面上漂浮。
邱杪洗了澡,坐在藤椅上给周弋剥莲子吃。
不得不承认,出国以后的这段时间是邱杪有生以来最清闲的时候,他原以为为生活而奔波忙碌已是平常,可想不到哪怕不奔波,闲适地过着也挺好。
他捧着茶碗,甲了一口清茶,惊喜地说:“这茶真香!
还有一股莲子的香味!”
“我用浸泡过莲子的井水泡的。”
周弋说。
邱杪平时饮茶多是牛饮,为了提神醒脑,哪里有过这样慢慢品尝的时候?听周弋将工序说得这么复杂,他不禁感慨万千,笑道:“以前觉得茶只要泡一泡、冲一冲就好,复杂一些的,顶多和那些功夫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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