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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皮肤被晒得发干,周弋连皱眉也能觉察额头上的干燥。
他取出手机,正打算编辑消息,余光瞥见一辆灰色轿跑徐徐停在了广场边。
周弋放下手机,只见司机打下窗玻璃,胳膊搭在车窗上,远远朝他笑问,“同学,文图怎么去?”
隔着几米距离,周弋定定看着车里朝自己微笑的同学,半晌,干燥的表皮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上车。”
他看周弋笑了,对其招手,重新关闭了车窗。
待周弋坐进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对方靠着方向盘托腮将他打量,嘴角是难抑的笑意。
周弋被他看了半天,回视道,“怎么了?”
“你不会老啊。”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
趁他干净的指尖碰到自己脸颊以前,周弋不轻不重地用手推开,半嗔半怒地看了他一眼,同样道,“彼此彼此。”
他呵了一声,开车上路,“夸人也不走心。”
同学聚会原本在中午前就已经开始,但按照组织者的安排,他们将要去拜访从前的老师。
比起毕业以后前往天南地北飞黄腾达的同学,周弋一年起码能回来看望老师三次。
周弋素来不喜欢热闹,老师家并不宽敞,他想着少一个人就少一点儿空间,索性就不一同去了。
此间其他同学要么仍在恩师家中叙旧,要么也在学校各处自由活动。
周弋早上得知室友因为私事无法参加中午的碰头,免得他一个人登门尴尬,两人约定在音乐厅前见。
“听说温京瑞晚上要带小朋友来?”
正遇到年轻夫妇推着婴儿车过斑马线,车停了下来。
周弋恍惚记得的确是这样,“嗯,好像开始长牙了吧。
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他皱眉想了想,不在意地笑笑说,“后来觉得太麻烦,还是不要了。”
“这样……”
前段时间,周弋听温京瑞说过他打算领养小孩的事。
原以为过了这小半年,事情也办好了。
他也问,“你呢?”
周弋怔了怔,摇头,“没想,也没问。”
说话间,周弋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上戴着简约低调的铂金戒,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道结痂的细小伤痕,“手怎么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背,笑说,“上星期家里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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