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蛮说得没错,这么多年,怪事发生了,他成了另一个薛蛮,开始做噩梦,而别的什么人成了以前的他,爱得连命都愿意搭进去。
好像一定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才会觉得完整,才会满足,才会欣慰。
陈青桐也有点想结婚了。
陈青桐没再去医院看过薛蛮,关于他得急性白血病的流言传得人尽皆知,薛蛮出院那天好多记者去堵他。
他帽子口罩眼镜全副武装,只是身上没再穿那间旧外套,换了套灰色的运动服。
陈青桐手上一个电影要拍了,他也忙碌起来,那天他和导演,男主演一起去打高尔夫,天色将晚时接到了一通电话,市里一个片区的派出所民警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叫陈青桐。
“我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陈青桐走到边上去和警察说电话,民警和他说这里有个染红色头发的人和人起了纠纷,打架了,还喝了点酒,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在他们派出所里,从他身上找到了陈青桐的名片。
“您那儿是那里?我找他朋友去接他吧。”
陈青桐听了地址后就想打电话给周舟,想到周舟可能陪着小柔,他就又没按下通话键。
可除了周舟之外,他再想不出还有谁会去接薛蛮。
他不想去,他不想走了十年又走回头路。
他开车从高尔夫球场出来,阿海今天跟在他身边,在车上问他晚饭打算吃什么,要不要去一家新开的餐厅。
陈青桐也还没去过那家餐厅,便往那个方向开。
阿海和他说话,陈青桐都笑着应和,他们在车上听舒缓的音乐,女歌手慢悠悠地唱着甜蜜的情歌。
街上的路灯开了,好几辆空的出租车从他们身边开过,路面湿漉漉的,阿海说:“好像下午这里下雨了。”
“你下车吧。”
陈青桐忽然把车靠边停下。
“下车?”
“你下车。”
陈青桐开了车门锁,伸手拿放在车座中间的香烟和打火机。
他不说理由也没找借口,阿海犹豫了会儿还是解开了安全带,不舍地下了车。
“那以后联系。”
他站在路边说,陈青桐点了根烟,打火机的光芒照亮他的下半张脸,他嘴角和下巴都紧绷着,抬眼最后看了看阿海,调转车头往他们来的方向开回去。
陈青桐到派出所时一眼就看到了薛蛮,他正在和民警聊天,吃着花生米,一点都不像神志不清。
陈青桐想走,无奈薛蛮也看到了他,挥手喊他名字。
“你怎么来了?”
薛蛮在衣服上擦手,“我刚才睡了会儿,这位警察同志说给你打过电话了,都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都要自己走了。”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约了人。”
陈青桐问他,“事情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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