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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桐第二次在电视上看到薛蛮已经是玉雕师的电影首映礼了。
那天晚上陈青桐也是盛装出席,还被陈尔拉着在看板前给媒体拍两人合照。
陈青桐的座位被安排在薛蛮边上,薛蛮迟到了,没有走经过媒体区就直接到了剧院里。
这次首映声势浩大,不光请了著名的美女主持还邀到了好些当□□手来做表演嘉宾,其中穿插一些主创的采访。
在压轴演出前,薛蛮和男主角被请上台,薛蛮穿得有些随便,好像才从片场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主持人看到他还开玩笑地说以为是男主角带来的助理,薛蛮拿着话筒不太自在,做自我介绍时也只有寥寥几个字:“大家好,我是薛蛮。”
索性主持人机灵,男主角也是伶牙俐齿,两人一搭一档,台上还不算尴尬。
薛蛮多数时候都拿着话筒认真听他们说话,他小动作多,咬嘴唇,摸耳朵,扯裤缝,玩上衣的衣角,他看上去很专心,其实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去。
他和男主角下台时还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
最后某歌后级的女歌手登台献唱电影片尾曲时,陈青桐问薛蛮是不是困了。
薛蛮那几天连夜赶戏,没怎么休息好,他陷在座位里,歪着脑袋很快就睡着了。
陈青桐在薛蛮睡觉时偷偷摸了下他手腕上的一串黑色珠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黑漆漆的颜色在影院熄灯时却像被黑暗蒙上了层幽光。
陈青桐后来在电视上看到首映礼的新闻,他就想到了薛蛮手腕上的那串黑色珠串,薛蛮说是在范导的剧组时配合造型戴的道具,造型师看他喜欢就送给他了。
陈青桐问他是什么材质的,薛蛮耸耸肩说:“不知道,塑料玻璃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挺好看的。”
除了对工作挑三拣四,他活得非常随便,吃饭随便,性事也随便,进了娱乐圈成了小明星后他也一点都没收敛,陈青桐经常会在他身上看到奇怪暧昧的痕迹。
每次看到他都生气,都会把他铐在床边,哪儿都不让他去,薛蛮不反抗,却也不悔改,有次他穿了别人的衣服回来,被陈青桐锁在了浴室里,误了一天的工。
笑笑找上门来,陈青桐就说薛蛮生病了,结果薛蛮还真生病了,他躺在浴室的瓷砖地上睡觉,冻感冒了。
陈青桐没办法只好带他去看医生,跟着他去开工。
薛蛮让陈青桐想起他正在治疗的一个自闭症儿童,但是显然薛蛮没有自闭症,他只是需要人陪同,需要去感受。
玉雕师上映后,评论界对薛蛮这个新人的表演褒贬不一,有人说他自然不做作,值得期待,也有人说他徒有其表,很快就会抿然众人。
薛蛮那天参加一个他代言的茶饮料的发布会时还被人问道对这些评论的看法,他道:“当花瓶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有人承认你好看,承认你有优点,我这个人没什么人生追求,能当花瓶我就满足了。”
他确实没什么人生追求,可命运偏偏最眷顾他这样的人,绿茶饮料的厂商据说也是看中他这种轻松的心态才选他新一任代言人。
电影才演两部,还都只是配角中的配角,一些品牌活动邀他参加他都懒得去,杂志采访他也说没空,他挑挑拣拣却已经拿到一个代言,有一笔可观的代言费,连笑笑都感慨薛蛮运气好,非其他人可比。
她来陈青桐家找薛蛮时,遇到陈青桐还说起这事,薛蛮在屋里睡觉,陈青桐就和笑笑聊了两句,对于薛蛮的好运,他只是笑,说以后家里都不用去买饮料,每个月厂商都送好多绿茶过来。
笑笑听了,便道:“那多麻烦你,我之前也问薛蛮要不要搬出来,总是麻烦你,也不好意思。”
陈青桐当然不会同意,可他没直接说,他更关心薛蛮是怎么回答的。
“他啊,他说不要,我觉得挺不好的……”
“没事,不麻烦。”
陈青桐笑着回应道,“我去叫他吧,他睡了一个下午了,你们晚上有通告?”
“嗯一个综艺节目,挺大牌的,我劝了好几天他才答应。”
笑笑坐在沙发上按手机,看日程。
陈青桐把薛蛮叫醒了,从衣橱里拿了件外套递给他,薛蛮在门口换鞋子的时候和陈青桐说:“下周伦敦时装周,我要去。”
“你一个人?”
陈青桐看了看笑笑,“没听你们说起过。”
“啊时装周的事啊,也是刚敲定,一个时装杂志,好像之前合作过,请他去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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