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玉道:“说不定这个办法真的能成!”
艳阳天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时日不多了,本来打了刘斩风那一拳之后或许就该死了……可……大概是看到了周白清,心里高兴吧……如今只是回光返照……”
他话里余音未散,傅白玉却扑簌簌哭了起来,她除下眼镜哭得愈发厉害,艳阳天偏过头看她,说:“你还我这一命……一还就还了这么多年,谢谢你了傅医生。”
傅白玉这会儿全然没了以往的强势霸道,趴在艳阳天床边嚎啕大哭,抽噎着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艳阳天……艳阳天……我不会让你死!”
艳阳天抬起手轻抚了下傅白玉的头发,他道:“病人生有苦痛,医着让病人走得无苦无痛……也是大德……”
傅白玉抬起头咬着嘴唇看艳阳天,问道:“你现在是在求我给你下针扎你死穴,送你去死?”
艳阳天无声沉默,傅白玉哭得梨花带雨,继续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周白清,他对你什么感情,谁都能看出来,你死后他要怎么办?”
艳阳天道:“他还年轻……我不过是他生命里一个停留得有些久的过客……他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会有别的幸福在等着他……”
傅白玉抬起了手,已经作出了要打艳阳天耳光的动作,可她还是没下得去手,重重垂下手后说:“你这个人真是不该自私的时候自私,该自私的时候又不自私,可恨!
!”
艳阳天再度闭上了眼睛,他不说话了,傅白玉抹了把脸,她看看躺在床上的艳阳天,又看看手边的数根银针,她颤抖着伸出手捏起其中一根银针。
银针长三寸,细如发丝,针尖正因她手的颤抖而胡乱抖动着,傅白玉咬了咬牙,鼻子发酸,又是两滴眼泪滑落下来,她大叹一声,收起了那银针,卷起软布冲下了楼。
周白清正在厨房里煎药,看到傅白玉下来,就问她:“他怎么样了?还好吧?”
傅白玉重新戴上眼镜,道:“他睡着了,千万别去打扰,听到了吗?”
周白清点头答应,两人说话间,厨房后门处却传来声巨响。
傅白玉走去推开了门往外看,原是隔壁洗衣房的两个女孩儿在打架,扯着头发撕着衣服,嘴里骂着娘,一个说一个不干活,一个说衣服早就洗了,说她把自己的活儿加给了自己。
两人越打越激烈,洗衣房老板娘跑了出来才劝下。
傅白玉看完了热闹,又关上门,这时陈十七手里拿着个茶杯急匆匆走进了厨房,他看到傅白玉和周白清,眼神焦急地告诉两人:“联系不上蓝婶。”
周白清道:“怎么说?手机打不通?”
陈十七道:“打不通,住的旅馆电话也打不通,我想找云城的朋友打听下,电话也打不通。”
傅白玉道:“兴许是电话线松了?”
陈十七道:“还有件奇怪的事。”
他说着举起了自己的茶杯,在空中倒了个个儿,茶杯里的水洒了一地,他还使劲甩了几下,好确保最好一滴水都撒尽了。
周白清奇怪地看着他,傅白玉道:“你腿上伤口感染发烧了吧?”
陈十七再把那茶杯递过来给他们看:“你们看!”
周白清靠近过去,那茶杯里竟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半杯水!
傅白玉看到后,拿下眼镜擦了擦眼镜,又戴上仔细再看,她不由后怕地咽下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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