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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却又开口,说:“还有件稀奇的事,有次六点时我们没赶得及回到茶室,结果推开门就看到这里成了……”
周白清赶紧回去一把捂住了艳阳天的嘴,皱着眉瞪他:“都让你别说了!”
艳阳天额上布满虚汗,眼神也无力极了,只是瞳仁依旧漆黑,看着好似白宣纸上的一点墨,盛在那桃花花瓣形状的眼里,好看极了。
周白清摸了摸他额头,听到艳阳天放低了声音,说:“我和白鸦回到了春秋冰室……”
牛角路上的春秋冰室,那临街的玻璃永远坏着的春秋冰室。
某年某月某日早上下雨,下午放晴,傍晚又下起瓢泼大雨,一屋子餐具都被打烂打湿的春秋冰室。
周白清低下了头,他张开嘴呼吸着,手慢慢握住了艳阳天的手,艳阳天道:“到了八点,钟声响过八点之后我们就又回来了。”
周白清用力吸鼻子,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还有白鸦转告我的那些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全了,等我们出去之后你一句一句和我比对好不好?”
艳阳天愣了一瞬,耳朵有些红了,他推了下周白清,说:“你快去看看吧……”
周白清用力点头,快步走到了那座钟前,座钟高约两米,顶天立地,此时钟盘上显示,时间已是六点十五,周白清研究半天,打开了钟盘上的玻璃罩子。
艳阳天靠在桌边看他,他踢了下身边的椅子,引得周白清回头看他。
周白清道:“我想把他拨回六点试试。”
艳阳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周白清顿了会儿,走去将艳阳天搀起,揽在身侧和他一起走到了座钟前。
艳阳天的说话越来越低,周白清不得不附耳过去听,他道:“若是这次再分开,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们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周白清听了艳阳天这番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搂紧他说:“说的是,以后都再不分开了。”
艳阳天抓紧了周白清的衣服,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全都喷在周白清颈上,周白清仿佛能闻到那呼吸中的血腥味,他赶紧伸长了手臂去够那座钟的分针。
这分针的触感冰凉,好似艳阳天的双手,周白清将它紧握在手中,往回拨到了零点,万籁俱寂,什么都没发生,更诡异的是,回到六点的座钟根本没有敲响!
周白清道:“看来这地方是不让我们作弊……”
艳阳天道:“任何一个局都不可能是死局,只要是局必定是活的,必定有突破的地方……”
他抬起手来要去摸座钟,周白清看他手抖个不停,忙问他:“你要拨到什么时候?”
艳阳天道:“拨到八点试试。”
周白清应承下来,将座钟的时针和分针调整到了八点,可四周依旧什么都没发生,茶室还是茶室,天花板灰扑扑,地板脏兮兮,墙壁上歪歪斜斜贴着许多旧式样的美人画报。
周白清问道:“这茶室是你开的?地方也是你的?”
艳阳天道:“隆城是我要来的,茶室却不是我的……老板另有其人,我来时只是添置了些桌椅,这座钟……一直都在。”
艳阳天说的有些喘了,周白清道:“不如拆了……不,也不行,要是拆了装不回去,连六点这个时间都没法有什么改变了可怎么办?”
他自言自语,肚子这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唤了起来,他看看艳阳天,道:“这茶室老板是谁?不不,你别说话了,不管这茶室老板是谁,在隆城开茶室做生意,想必是个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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