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苍山师弟……是你啊……”
他的手还贴在周白清的脸上,断断续续说:“我还想是谁一会儿带我在风浪里……一会儿又带我上了山,雾好大……我们在看日出……”
艳阳天睁开了眼睛,睫毛上挂着汗珠,他道:“我近来记性不怎么好……刚才都没认出你,你可别怪师兄……师兄老了……”
周白清出神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艳阳天是生了什么病,不仅行为反常连记忆都错乱,他想一巴掌打过去,告诉他,他不是他师弟,他师弟早死了,死在他自己手上,可他又下不去手,说不出口,周白清越想越气,气得要命,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艳阳天直起身,眼神定在了周白清身上,说道:“我们去云游四海吧,不管这些事情了,什么都不管了。”
周白清顺着他,憋出一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你收过一个徒弟……”
艳阳天笑了笑:“你这是在取笑我?我自己还都没出师怎么收徒弟?”
周白清垂下头,他亲了下艳阳天的手指,艳阳天重新躺下,模糊地说:“我有些困了……”
周白清从床上下来,他亲了亲艳阳天的头发:“你睡吧。”
艳阳天的眼睛扯开了条缝看他,手拉着他的手,周白清微微一笑,抚摩着他额头说:“师兄你睡吧……”
艳阳天睡下后,周白清就走了。
他在酒店大堂遇到了傅白玉,两人视线碰上,都认出了对方,同时停下了脚步。
傅白玉开门见山问周白清:“你见到艳阳天了?”
周白清点点头,又摇摇头,傅白玉皱眉,道:“怎么个意思?我听别人说他生龙活虎啊,要不是我飞机晚点错过了宴席没能见到……”
周白清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在楼上,1807号房。”
傅白玉道:“你在他那儿吃了瘪干吗冲我发脾气。”
周白清摆摆手,不悦道:“他的事以后别来问我。”
傅白玉嗤笑了声,不怀好意地瞅着周白清,周白清心里又是阵不快,大步行到酒店外,在寒意凛冽的春风中驻足站了片刻,头一低,往十字路口而去。
周白清在外闲逛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在酒店套房里又睡不下,他和陈十七住一间,陈十七看他坐立难安,问他是看到了哪个武林高手,这么忧心忡忡。
周白清板着脸不搭腔,陈十七笑道:“哦,知道了,艳阳天的事。”
周白清道:“有件事挺奇怪的,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拿起外套穿上便走了出去。
周白清辗转打听到了傅白玉住的房间,傅白玉这次以医护代表的身份来盯场,两人在酒店大堂又见面,周白清看到傅白玉穿着身白大褂,现下他有心情开玩笑了,道:“还没比赛就有人要急救了?”
傅白玉拍拍衣服说:“没呢,正试衣服呢,有人給了我好几个尺寸让我试,你说这背后的标志怎么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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