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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奉天两眼一闭,决心赴死,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三秒过去了,袁苍山的手却并没有碰到他!
南奉天费解地睁开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黄袍僧人出现在了学校门口,僧人手持佛珠,一步步走到车灯光芒下,他容颜渐渐清晰。
南奉天见到他脸孔,顿时流下眼泪,低声唤道:“阿朗……”
周白清也认出了这位僧人——问心和尚!
问心回头看他,对他道:“车还能开,你带你师父先走,这里就交给和尚吧。”
周白清左右看看,抱起艳阳天往车边跑,那魔人却不放过他们,狂笑着朝周白清飞奔而来,嘴里道:“哈哈哈哈想走??没那么容易!
今天你们的内力都要给我留下!
!”
不等魔人近周白清的身,问心和尚已经出手,扔出了手里长串佛珠,将魔人双手缠住,那魔人愤然瞪他,五官早已扭曲,不复袁苍山的俊朗模样,他血红眼珠中燃起怒火,大吼一声崩开佛珠串,漫天佛珠如雨点般砸落,问心和尚不慌不忙,左手捏了个拂叶指法,食指中指并拢如同引着一根无形的线,散落在地的佛珠又通通汇聚到了他指尖,绷成了一直线。
魔人嗔怒道:“你这和尚怎么这么碍事!
!
!
还是你已经等不及要被我吸取内力?!
!”
魔人言罢,右手手掌一个猛推,热风席卷,两条火龙纠缠在一起直朝问心而去,问心扬起指尖佛珠,这一百零八颗佛珠此时已不再是普通珠串,它们成了一条鞭子,又成了一柄利剑,抽裂那两条火龙后又分别砍下它们头颅,漫天火光倏然熄灭。
魔人紧接着双手出掌,掌风愈加强劲,问心和尚再度变换珠串,做成了一副手铐扣住魔人手腕,魔人咬牙挣开,问心和尚的佛珠又贴了上来,两人一个缚一个破,打得难解难分。
趁魔人分身乏术,周白清将艳阳天抱上了车,他断了肋骨,开不了车,只好将那倒在地上七魂不见了六魄的司机抓起来说:“你送我师父去医院,现在就去!”
“啊??啊?!
你说什么??”
司机双脚打颤,要不是周白清提着他提领,早就又坐到地上去了,他哆哆嗦嗦道,“几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不过就是个开出租的,我……我……”
周白清不管不顾,把他塞进车里,还把艳阳天抱上了后座,按着司机肩膀道:“我师父不能死!
我现在还不能走!”
“你……你说什么呢??!”
司机清醒了几分,看着周白清说,“你现在不走等着被那个妖怪吃了??”
周白清道:“不管那个人是人是魔,留他一日祸害一日!
现在和尚来了,加上我,或许能拼得过他!”
司机大叹:“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周白清用力关上车门,司机还想再喊他,空气中突然弥漫起厚重的雾气,暖意寒意夹杂,周白清才走开两步,司机就已经看不到他了。
司机握紧拳头敲了下膝盖,发动了汽车用力踩下油门,一头冲进了雾里。
再说魔人与问心和尚的战局,那魔人掌中烈火似是永远都烧不尽,且势头越来越猛,反观问心,他虽不急不躁,嘴中轻念心经,闭目垂首,不像是在打一场恶战,只像是在做早课练习,平和淡定,周身没有半点杀气,可他手中时而似鞭时而似剑时而似戟时而似锏的佛珠,一百零八颗,颗颗都似被金刚罗刹附体,威力非凡,暴戾异常,直打得魔人口中粗言秽语不止。
他那带火的邪门掌法威力虽然非凡,但对阵许久,却连问心和尚的僧袍都烧不到。
周白清从前只觉问心武功高深,可没想到这么深不可测,想到在江河那晚自己还自不量力和他过招,周白清不由一阵尴尬。
眼看魔人被问心打得落了下风,在一旁观战的南奉天和周白清也投入了战局,一人对三人,三十多招下来,南奉天与周白清终于是能接近魔人了,两人不顾魔人双臂烫得惊人的温度,周白清拿住他左手向后折去,南奉天拿住他右手向后折去,问心见机用佛珠将魔人五花大绑,紧紧捆住。
佛珠虽无线串联,全凭问心内力操纵,却比任何绳索都要可靠,无论魔人如何用劲都无法挣脱佛珠束缚。
周白清与南奉天双手都被烧伤,那魔人还在狂叫狂笑,在地上打滚发狂,咆哮道:“魔高一丈!
!
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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