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拳,打拳吃什么?西北风?”
周白清看到桌上的烟盒打火机,问廖晓白:“你抽烟?”
廖晓白说:“师父抽的。”
“你乱叫什么?”
周白清拿脚尖踢了下艳阳天,“他要是你师父,我还是你师祖呢。”
廖晓白坐在地上用力推开周白清的腿,替艳阳天拍衣服,生气地说道:“你有病吧你!”
周白清翘起二郎腿,努努下巴,说:“你也别着急了,救护车就要到了。”
廖晓白眨巴眨巴眼睛:“我没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说完,他一拍脑门,“我怎么把救护车忘了呢!”
周白清看他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打电话,喊住他,道:“都说了快到了,你别打了。”
廖晓白拿起听筒回头看他:“你打的啊?”
周白清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廖晓白,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今年多大了?”
廖晓白鼻子里出气:“关你屁事!”
周白清闻言,朝他走了过去,拉了他到身边使劲闻了闻他头发,撇下嘴角说:“几天没洗澡了??这么臭??”
廖晓白还是那么一句:“关你屁事!”
正巧救护车嘀度嘀度地开进了百花巷里,廖晓白挣脱开周白清,跑到外面在街上夸张地朝救护车挥手,大喊:“在这儿呢!
在这儿呢!”
周白清嗤笑了声,低头看看艳阳天,艳阳天双眼紧闭,眉心皱起,风干的血迹铺在他脸上,像一块又一块的胎记,又像一片又一片的花瓣。
他比从前瘦了许多,身上那条黑色裤子不够长,小腿露了一截在外面,脚踝上两道十字形的疮疤也暴露在空气中。
周白清收起了眼神,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很快抬着担架进来,周白清给了廖晓白两百块钱让他赶紧找个澡堂好好洗个澡便钻进了救护车。
护士医生在车上给艳阳天做急救,又是检查伤口又是给吸氧的,周白清透过后窗看到了廖晓白,他一直站在街上,手里抓着他给的两百块钱,目送着他们,久久没有离开。
一个护士问周白清:“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周白清说:“没什么关系,我路过看到他受伤在路边就打了120。”
他接着道:“您就告诉我一句,这个人死不死得成?”
护士被他的问法吓了一跳,看看医生,脸色有点尴尬,医生道:“还有救,手脚没什么问题,瘀伤,不过因为脑部遭遇重创,得去医院做个具体的检查。”
周白清听了后,陷入沉默,他跟着艳阳天去了医院,给他办入院手续啊付医药费啊干了不少事,等到终于忙停当,他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告诉他,视神经啊什么神经的都没损伤,就是有些脑震荡。
周白清问医生:“那我和他说话他听得到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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