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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清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般说道:“你走就走了,我不去找你,你为什么要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想好再过两年,别人都说艳阳天已经死了,我就去你坟头給你上柱香……”
艳阳天睁开了眼睛,低声说:“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你,我也已经想好从别人那里听说你结婚生子,事业有成。”
周白清突然激动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都和你做了那种事……我……”
艳阳天打断他,道:“又不是你情我愿,都是受了蛊。”
周白清道:“你又知道我没有情?我没有愿?”
艳阳天似是吃了一惊,骤然惶恐了起来,周白清紧接着说:“人一生能有多少感情能拿来消耗?我所有东西都給了你,我还能給别人什么?”
艳阳天强装镇定,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总要遇到别的什么人。”
周白清向艳阳天掷去个费解的眼神,起身走开,直到火车到站他都没再出现。
艳阳天下车后两人在检票口遇到,一同步出车站,回到酒店后周白清叫了客房服务,在房间里吃东西,艳阳天靠着窗抽烟,谁都不说话,空气凝滞。
九点时雷敏敏找上了门,说是找了周白清一个下午,打他手机又不通,周白清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问她:“找我什么事?”
雷敏敏道:“还能有什么事,本来是想让我爸提点你几手的,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周白清道:“也才九点,不算晚,我吃完了和你去见见你爸。”
雷敏敏看着艳阳天说:“艳阳天师傅,我爸还让我要是看到您,问您一声,愿不愿意和他喝杯茶。”
艳阳天道:“一介粗人,茶水金贵,不适合我,还是免了。”
雷敏敏便也没再强求,待周白清吃完与她走出套房,她才堵嘴抱怨说:“你这个前师父好大的架子,我爸请了他好几次都被他給回了,他是不是有在帮别的人当参谋啊?”
周白清道:“他的事我不知道。”
雷敏敏道:“你们住一间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能知道些什么吧?”
面对雷敏敏的追问,周白清温声道:“我确实不知道,他从前給三老板当顾问,三老板退赛后我也问过他为什么留下,他也没告诉我。”
雷敏敏摇头晃脑地说:“哎呀你这个前师父真是古怪,我爸这个爆脾气,换成别人拒绝他的邀约,他早就暴跳如雷骂人不识抬举了,就是碰到艳阳天,他还反过来帮他说话,说他也是个苦命人,脾气乖戾点也是正常。”
周白清笑了,与雷敏敏一道上楼去了雷老大的房间,碰巧雷家大哥也在,众人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雷老大便起身比划了起来,嘴上道:“明天要是抽到何家人,就得小心着点他们脚上的本事,君明你出来和我拆个手。”
雷家大哥应声起来,走到雷老大面前站好,两人抱拳行礼,雷君明先行出手,仿着何家的劈挂掌伸手要抹雷老大的面,雷老大伸出两指顶开这掌,抓住雷君明手腕向他怀里一拉,脚又钻进他双腿下去破他重心,雷君明不敌,倒地,他身上裤子宽松,裤腿卷起,露出了左面小腿上几圈绷带。
周白清一个警醒,问雷敏敏道:“你大哥左腿受伤了?”
雷敏敏道:“哦,那天被只野狗咬了,可倒霉了,每天都要去打针。”
周白清道:“你亲眼看到的?”
雷敏敏道:“你什么意思?我没亲眼看到就不是了?”
周白清陪了个笑,继续观摩起雷老大刻制何家劈挂掌的教学,未再多言。
雷敏敏看他沉默,问他:“你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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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清道:“烧开水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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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敏敏噗嗤笑了,道:“你几岁小孩?烧个开水还能被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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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清道:“那你的手呢?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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