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艳阳天拉长了脸,不作回应,傅白玉忽而笑了,道:“我算是明白些了,看别人不开心还真挺开心。”
艳阳天瞪了她一眼,傅白玉拍拍他,道:“这几个人里,你气周白清吧,气到后头也是气在自己身上,你气我吧,我根本不吃你这一套,你气陈十七吧,根本气不着,你也只能在那小屁孩身上找点乐子了。”
她把艳阳天看了个透,艳阳天看她的眼神倒不怎么狠了,就是有些不耐烦,不耐烦这天气,不耐烦身边的人,对自己也不耐烦极了。
阳光穿透了雾将山间的景色照得愈发清晰,稍微往远了眺望,依稀能望到些与身边残败的树木不同的鲜绿色的景致。
重新登山的一行五人中艳阳天走得最慢,可走了没多久,走在他前头的傅白玉忽然停下了脚步,艳阳天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该不会又要休息?”
傅白玉往边上靠了些,努努下巴说:“喏,有人下山。”
艳阳天虽还没看到下山的人,闻言也还是往路边靠了过去,走了近两个小时,脚下的山路不知什么时候已从能供三人通行的大道变成了一条一人半宽的窄道。
可下山的人迟迟不出现,艳阳天伸长了脖子张望,雾气厚重,他只能勉强看到两个人前的周白清的后脑勺,再往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像不太对。”
傅白玉往前走上去,艳阳天没动,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周白清过来了,艳阳天看到他,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周白清道:“你那个新徒弟拉着要下山的人不让人走。”
艳阳天竖起耳朵听了听,前方确实传来些零碎的争执声,但具体在说什么又听不清,他问道:“怎么回事?”
周白清道:“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周白清就要去拉艳阳天的手带他走上去,艳阳天没让他碰,骂道:“你干什么?我一没瞎二没瘸,要你拉着我走?”
周白清冷静看他,说:“我一没害你中毒,二没害你师弟入魔,你对我发脾气干吗?”
艳阳天不答他,闷头往前走,赶到了廖晓白身边。
廖晓白看到他来了,怯怯看他一眼,张了张嘴想喊什么却没喊出来,只道:“你们都来评评理。”
周白清在艳阳天身后,道:“迎面走来那两个人,你这个新徒弟见了非得拉着那个大人不让他走。”
周白清说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身穿棉袄棉裤,留着两撇小胡子,右手握条皮鞭,左手被廖晓白紧紧抓住,女的年纪还小,一头长发,只穿了条丝绸睡裙,白嫩的皮肤都被冻得通红了,清秀的五官挤在了一起,光脚站在石阶上瑟瑟发抖。
艳阳天稍微侧过身子继续打量那女孩儿,她背上赫然有两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像两条血红色的蜈蚣。
“你放手!”
那男的一把推开廖晓白,咆哮道,“我教训人,你管得找吗??!”
廖晓白道:“你个男的欺负一女的,还拿鞭子抽她,你还有理了??”
说完,他回首看身后四人,迫切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支持,可四人没有一人站出来替他撑腰,廖晓白气道:“你们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这个女的再被他抽下去就要死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