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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自岿然不动,眼中不见一丝害怕与恐惧,飓风来袭,他头发与衣服已被吹乱,可他竟然还稳稳地站在原地。
艳阳天一脸难以置信,他侧过脸看向了那个坐在他身边的老妇,让他难以相信的不是他还站在原地,而是这个老妇人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没错!
正是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用自己那两根如同枯树枝一般的手指拉住了艳阳天的衣袖!
她的手法很轻,看上去就像是衣角被吹到了她手指边上,正好被她的手指给碰到了一样。
但是那个警卫并没看到老妇人的这个小动作,他还是朝着艳阳天出了一拳,这一拳由左右手同时击出,左拳高,右拳低,拳风交织成螺旋状,一瞬间屋内的旋风被吸收进这股旋转的力道里,天花板和地砖的躁动停下了,桌椅也不再乱动,盆景落到了地上,陶瓷花盆碎了一地,而警卫双拳形成的旋风力量倍增,已成龙卷风之势,直朝艳阳天胸膛而去,艳阳天头发被吹开,衣服被吹乱,眼看就要吃这一拳,他脸色依旧不改,更没要出手的意思。
他不出手,那个抓住他衣袖的老妇却出手了!
老妇人灵活地跳起站在椅子上,一个撮手提起艳阳天将他往边上一扔,另一手伸出食指先点警卫右拳,再点警卫左拳,那股旋风骤然消散,警卫弹到门边,看那老妇,道:“你干什么?”
老妇身形矮小,就算站在椅子上还不及艳阳天高,她咳嗽两声,开口道:“你这点本事就别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了。”
警卫道:“他要出手早就出手了,还能等到这拳出来?”
艳阳天道:“承蒙相助,我武功已经尽失,方才那一拳过来,恐怕丢人的是我。”
老妇咯咯笑,她搭着艳阳天的肩膀从椅子上下来,扯扯他裤腿,对他道:“你跟我来。”
警卫厉声喝止:“夫人!
我们做的是熟客生意!”
老妇在空中轻轻一挥手,那警卫却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艳阳天道:“实在是多谢夫人了。”
老妇还是咯咯笑,抬起两颗浑浊的眼珠看着艳阳天道:“你也跟着他喊我夫人?”
艳阳天道:“家父曾在欧阳家打过几年杂,欧阳家的夫人我当然也得敬称一声夫人。”
老妇领着艳阳天直接走进了服务窗口里,她道:“礼数倒还算周全。”
艳阳天跟着她走过三个窗口,老妇开了扇门,引他进去,门内一片漆黑,艳阳天摸出了打火机照明,原来这门内是一条盘旋向下的楼梯。
老妇见艳阳天擦亮了打火机,笑话他道:“怎么回事?这点本事都没有了?还得靠这个?”
艳阳天道:“三月时失了武功,什么本事都没了,让您看了笑话,实在抱歉。”
老妇道:“给前辈看笑话不算什么,可别在晚辈面前也丢了脸,说出去你们也算是欧阳家的一脉。”
艳阳天又给这老妇人道歉:“本不想拖累前辈名誉,但求一死,可惜他人下不去手,再加上还有心愿未了,苟活到今天实在惭愧。”
老妇长叹,忽而又规劝道:“你也不必惭愧,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晚辈面前丢了脸,家业败尽,杀戮又太盛,断了香火,一把年纪了在这里做起照看别人钱财的买卖。
唉,你刚才不顶回我嘴,说我两句,我已经挺高兴了。”
艳阳天道:“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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