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委婉地拒绝了,女孩儿又去问周白清。
周白清年纪和他们一般大,玩心重,立即答应了,他从上铺下来,一屁股坐在艳阳天床上。
女孩儿见了,有些吃惊,笑着说:“哎,原来你们认识啊?还以为你们不认识呢。”
艳阳天合上了书,卷起被子翻过身面对墙壁闭上了眼睛。
周白清道:“认识,认识十几年了。”
女孩儿道:“原来是亲戚啊。”
周白清拍了下艳阳天的被子,道:“是,是我叔叔。”
靠过来一起玩牌的男孩儿问:“你们去梧桐市?”
周白清道:“不是,去昆门。”
“去旅游的吧?”
女孩儿问。
周白清道:“我叔叔看破红尘,硬是要去那里的万佛寺当和尚。”
他这么一说,男孩儿女孩儿都有些尴尬,没再多问他们的事了,话题光绕着牌局打转。
周白清牌技不错,连赢几盘后又故意输几回,三个人有输有赢,玩得挺开心。
临近晚饭,三个年轻人也混熟了,男孩儿女孩儿拿了钱包先去餐车吃饭,又只剩下周白清和艳阳天两个人了。
周白清待那对情侣走远了,关上门,回头看艳阳天,问他:“醒着?”
艳阳天一动不动,周白清拍了他一下,艳阳天转过身,睁着眼睛看他。
周白清道:“还有四个小时就要下车了,你准备准备。”
艳阳天坐起身,伸手拿了桌上的保温杯,低着头慢慢旋杯盖。
“和你说话听到没有?”
周白清抢了他的保温杯,不悦地问他。
艳阳天神色平和,语气却犯冲,他道:“给我。”
周白清奇怪地看他:“你以为你还是我师父?你说什么我就得听?”
艳阳天扬起一边嘴角:“不是你师父,是你叔叔,你长辈。”
周白清挑眉,一口气喝光了他保温杯里的水,他在嘴里剩了点,艳阳天懒懒看他一眼,又要躺下,周白清欺身压着他掰开他嘴把自己含着的那点水吐进了他嘴里。
他还趁机贴着艳阳天的嘴唇乱亲了一通,艳阳天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周白清抹抹嘴,道:“你不是最喜欢给人嘴对嘴喂东西吗?”
他拍了两下艳阳天的脸颊,朝他脸上吹了口气,暧昧地说:“是不是啊,叔叔。”
艳阳天羞愤地扭过头,穿上外套鞋子拿起保温杯走了出去。
周白清拍着床褥哈哈笑,笑了两声觉得没什么可笑的了,他阴沉下脸,拿手背使劲擦嘴。
艳阳天一去无回,周白清也不着急找他,快到站时艳阳天回来了,提起行李就走。
周白清和对铺的男孩儿女孩儿打了声招呼,还道:“看破红尘的人就是这样,对人都爱理不理的,让你们看笑话了。”
从火车站出来,艳阳天和周白清没浪费半点时间,打车去了万佛寺。
司机接到他们这桩买卖,开心的不得了,又是和他们介绍万佛寺来历,又是给他们推荐市内美食。
周白清对吃的感兴趣,和司机闲扯起各类面食,一张嘴就没停过。
艳阳天坐在他边上撑着额头抿紧了嘴唇,万佛寺在昆门市市郊,和火车站完全两个方向,这一路可以说是穿过了整座昆门市,昆门市地处西南,晚上湿气重,雾厚的好似云都塌了下来,超过十层的高楼基本上都望不到顶。
路上也不怎么热闹,就在经过一条排挡街的时候才算看见了些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