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面干吗?”
“客人点的啊。”
“谁的客人?”
廖晓白支吾了起来,不太确定地说:“您……您的吧?”
艳阳天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他点了下头,一挥手赶走了所有在他店里坐着的人,等着吃面的人全都莫名其妙,有的骂骂咧咧地走了,有的留下了两三块钱。
廖晓白看到,忙要去阻止艳阳天,艳阳天推开他,厉声问他:“谁准你在我这里招揽客人的??你的店还是我的店?”
廖晓白也不是第一回领教他的臭脾气了,他做了两个深呼吸,道:“您的,您要不愿意那就不做生意呗。”
艳阳天用力拍桌,这一掌震得他自己咳个不停,廖晓白去给他顺气,艳阳天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对廖晓白道:“谁说我不愿意做生意?”
廖晓白顺着他说:“嗯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艳阳天又批评他:“你还有没有自己主见?”
什么话都让艳阳天说了,廖晓白干脆闭紧了嘴巴,艳阳天说什么他都只管点头。
艳阳天训了他一阵子,气终于顺了,不恼了,使唤廖晓白给他下碗面吃。
廖晓白虽还是个毛头小子,下面的手艺倒是不错,艳阳天吃下大半碗,留下两筷子面条,道:“下次少放点葱,葱不要钱?”
廖晓白点头如捣蒜,两人说话的当口,一辆警车呜呜开进了巷口,过了早午饭的点,百花巷里已经没什么人气了,警车开进来,出来看热闹的人也少得可怜。
隔壁卖瓜子的兴致勃勃地走到了面铺跟前和艳阳天说话,问他:“老板诶,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感冒好了吧?”
艳阳天瞥了眼廖晓白,廖晓白眨眨眼睛,牵强地笑了笑,艳阳天道:“好了。”
卖瓜子的伸长脖子瞅着警车,说:“你看那两个下来的警察是不是进了烧饼铺啊?”
艳阳天瞅了眼烧饼铺的方向,警车确实停在了烧饼铺门口,两个警察进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差二十秒的时候两声枪响从烧饼铺中传来。
卖瓜子的哎呦一声手里的瓜子也不要了,小跑着到了烧饼铺跟前看热闹。
廖晓白也敌不住好奇,跑了过去。
艳阳天端坐室内,他抽了压在纸巾盒子下面的早报看,头版头条赫然写着《悍匪南奉天将于两日后转移至我市》。
新闻报道中写道,一方悍匪南奉天及其犯罪同伙六年前因持枪抢劫于本市闹市于警察火拼进入大众视线,他们活跃的三年间在全国各地犯下劫案无数,多家银行、金店遭他毒手,涉案金额高达数亿。
南奉天极其同伙极为狡猾,暴虐嗜血,手段残忍,曾在本市为向警方挑衅一连犯下三起劫案,所劫之处一个活口都不留,犯罪情节极其严重。
三年前南奉天一伙逃往泰国,警方经过多方追查,终于上月将南奉天及其手下骨干于泰国逮捕,两天后南奉天将被率先押回本市,等候案件审理开庭。
艳阳天放下报纸,两辆救护车驶进百花巷,百花巷本就狭窄,还是条单车道,枪响后看热闹的人将警车团团围住,救护车也不好走,按了好长一阵子喇叭才算给自己清了条道出来。
艳阳天吸吸鼻子,他闻到了股血腥味,勉强透过人群能看到烧饼铺的马二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了出来。
警车、救护车开走后不久,就有多家电视、报纸的记者来采访附近店家,艳阳天不爱凑热闹,早早拉上了卷帘门,坐在屋里喝茶抽烟。
廖晓白干站在他边上,他问艳阳天:“未来师父啊,您说警察干吗抓那个做烧饼的啊?”
艳阳天低头吹开茶杯里的茶叶,道:“这事你不是最清楚吗?”
廖晓白不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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