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商人那妻子回来讨原谅,倒也合理。
只那商人是个有血性的,断断不肯再收她,还琢磨着要寻人打上门去抢回儿子。
只是碍着周毓白的人在场,他也只能将那撒泼的婆子先骂出去。
就是这么件人家夫妻之间的私密事。
单昀禀告给了周毓白,却听他嘱咐要转告张九承,他就也知道,这不仅是件私事了。
张九承一拍掌,叫道:“这可真是!”
说罢竟是不管不顾往外冲,就要去寻周毓白。
“张先生你……”
单昀根本唤不住他。
张九承就以这般不宜见人的装扮,散着发到了周毓白书房中。
周毓白见他如此,也道:“先生如此匆匆怕是还未用早饭,不如在这里和我一起用点吧。”
“唉,哪里还顾得什么早饭……”
张九承连连摆手,瞧周毓白气定神闲的模样,又“啊”
地一声:“郎君你早已知晓了!”
周毓白却听懂了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也不是,不过心中存疑,想着证实一下罢了。”
张九承在不大的书房里一圈一圈走着,一双手背在身后,他时常在想不出难题的时候,就会这样。
“怎么会,怎么会……”
他一边转着一边喃喃自语。
“先生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转吧。”
周毓白被他绕得有些头晕。
“吃完了,我们才好再谈。”
张九承终于肯停下来,陪周毓白用了一顿清淡的早膳。
吃完后,两人就着早膳的桌子,也不换地方,就谈了起来。
“这何氏,若是老朽先前推测地正确,她怕是偷了传国玉玺而逃,郎君下令不找,咱们就也没派人去寻,可她竟这样突然又冒出来了,如何能是巧合!”
张九承连连摇头。
“先生觉得她知道自己偷了什么宝贝吗?”
周毓白悠悠地问。
“如今看来,必然是知道的!”
张九承有些赧然,觉得先前自己劝周毓白的话当真是蠢了。
“何况那波斯商人又不是大宋子民,与她必然也未到衙门立什么婚约文契的,她在外头算个自由身,做什么跑回来!”
哪有这么蠢的妇人回来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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