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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松吐气扬眉,把当日七皇子对他讲的话全数说给张侍郎听,“你们张府这样好的规矩,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当庚帖与信物被送到邀月院时,季云流正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原因无他,只是这个身体头一次来……大姨妈了!
前主饮食习惯不好,气血虚弱,现在全部苦难都应在她身上!
痛经虽不能致命,但可以求生不能,求死……不肯!
一屋子的伺候的人都是急的团团转,揉肚子,唤大夫,开药方,煮汤婆子,煎中药……一个个忙的脚步都飞起来。
煎服后,季云流的小腹中还是传来一道道钻心的坠痛感,她捧着汤婆子躺在榻上简直动都不能动,只能蹙着眉头缩成一团。
去了他妈的宫内膜脱落导致的周期性流血!
玉珩刚到皇宫宫门口,便遇上了琼王府的侍卫,那侍卫正是过来给玉珩送貂裘的,其实已经在宫门口犄角处等了许久。
皇宫守卫森严,已经搬出的皇子入宫亦需要递牌子或传召。
宁石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箱箧,打开,将里面东西呈在七皇子眼前。
乳白色的貂毛绒丰厚稠密,色泽光润,玉七伸手搓揉了几下,手感柔软非常:“果然是好货色。”
琼王府侍卫见七皇子满意,再根据六皇子交代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一番,笑着报出了琼王给的价格:两千两银子。
这样的价格,不算贵。
玉珩让宁石合上了箱箧,抬头望了望已经西斜的日头,笑了笑:“你且先回去告诉琼王,我待会儿亲自送银票过府,再与六哥好好叙上几句。”
今日季六得自由身,喜事颇多,以兄弟情义的名头,直接借口留宿在琼王府不回皇宫,便是最好了!
七皇子吩咐的话,琼王府侍卫哪里有异议,当下骑上马就回去禀告。
玉珩让人把箱箧送回临华宫同时向内务府禀告自己的去向,而后调转了马头,往宫外走。
莫约半个时辰,就到了琼王府。
六皇子尚未娶亲,如今为了封地劳心劳力,这琼王府也只是虚有其表的一座大宅子,实在是……太穷了!
玉珩下马从侧门入内,便看见好好的一个王府里头院子内杂草丛生,一片萧条,完全不能见人。
“哈哈,七哥儿!”
六皇子站在二门处迎接玉七,“今日怎么想到来六哥这里,来来来,里头请!
怎么样?那貂裘如何?六哥这里还有许多北地特产,咱们等会儿再瞧瞧其他?”
“好,六哥带我去看看。”
玉珩一边随着六皇子往正院走,一边去瞧西边的夕阳。
夕阳已经全部没入西山后,按时辰算,这天儿,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全黑了。
天若黑透了,就能没人看见了。
六皇子的正院也没有比二门那边好上多少,落败到都要让人怀疑着琼王府是不是让人打家劫舍过!
玉琼见玉七在左右细看自己的宅子,颇为尴尬的笑了一声:“七哥儿,你可别笑话你六哥我,这府中这样子,实在也是没办法之事,你也知道咱们就这点俸禄,六哥又没有个好阿娘能贴补,这银子全拿去添补那北寒之地了,这其中酸楚……唉!
苦得你六哥我都想把这封地还给皇上算了!”
玉七一颔首,沉声道:“封地的难处,我懂,六哥。”
皇子有块封地,又不能出去当领主,为了顾好封地中的民生、功作,自己还需倒贴银钱,真是各个皇子都很穷。
上一世,他分到的便是漠北那种全是鸟不生蛋的黄沙之地,为了整治黄沙,到弱冠之年时,他也一穷二白,囊中羞涩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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