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他金榜题名……又能如何?
玉珩目光动了动,看着庄少容在一旁收拾书籍,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盖住了眼中欲迸出的火焰。
是呢,这重活一世的先知,得让天下人都得惠才好。
而且,这个“泄漏春闱试题的功劳”
让太子殿下背上这罪名才是好上加好!
出了太学堂,玉珩就在不远处看见了朝他行礼的张元诩,看他模样,分明是一副有话要说的光景。
张二郎这几日都是心绪不宁的,他听说季府把这事儿真的告上大理寺时,急慌了神,连忙去找二皇子,只是每次递帖子进景王府都未有回应,直接上门还被门房请出来。
昨日里,又听说他的父亲被大理寺强制休沐了,为的就是不让他父亲有私心处理这事,再听到七皇子奉了皇上口谕,会审自己的案子时,他整个人都呆滞傻懵了!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扩大!
这才有了堵七皇子下学堂的一出。
玉珩目光淡淡,一眼瞥过张二郎,脚下步子不停,带着庄少容往食堂走。
谢飞昂与张元诩为考入国子监的官家儿郎,自然在同一个学堂中听授,看见七皇子,几步而来,跟在后头:“七爷!
一道去用午膳罢?”
“嗯,”
玉七应了一声,“一道去。”
张元诩见七皇子想就此离去,提着衣袍下摆匆忙赶到一行人面前再次行礼:“七殿下……”
“张二郎,你有何事?”
庄少容最见不得这个伪君子,“好狗不挡道!”
张二郎有事相求,只当没听见庄六把自己比成狗的事情:“七殿下,我有话想对您说……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玉珩看着他,目光清淡,而后,嘴角漾出了一丝冷笑,脚步挪了挪,挪出往食堂的主道,也不离开谢三与庄六的身旁,背着手看他道:“张二少爷有何事?直接说罢。”
张元诩看着面色不善的庄少容,又看看一旁笑意吟吟的谢飞昂,最后再窥视一眼玉珩,垂下首:“七殿下,这件事……”
他的这话,怎么能让庄六和谢三听到呢!
七皇子为何就这般信任两个人?
庄六没好气,也没好耐心:“张元诩,有话你倒是给我说啊,你这个卑鄙小人,又想说什么呢!”
“张二郎不说也罢,我亦没兴趣听。”
玉七冷笑一声,丢下这一句,抬脚要走。
张二郎看到玉七要走,心里一寒,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两步到他前头,拱手就道:“七殿下,当日在紫霞山中,在下亲耳听到殿下与在下定亲之人季六娘子被歹人一道所抓……”
此话一处,不止庄六拿眼瞪他了,连一副看好戏的谢三亦敛了笑意,冷飕飕的看着张元诩。
这季六与七皇子的事儿要是传出去……
对,传出去会如何?
大昭奉信,天地仁德,主张有容乃大。
这事儿就算传出去,亦是让七皇子给季六一个交代罢了。
如今七皇子还巴不得想给季六一个交代呢!
谢三想通之后,面上冷气不见了,含笑转首去看一旁的玉七,但见他似笑非笑,亦是毫不在意这事:“张二郎是想拿这件事情威胁本皇子?”
“不,在下不敢,只是在下……只是在下真的没有与庄四娘子私通,请七殿下明察。”
张元诩立刻咬了咬牙,生死关头,一股脑儿全说了,“在下与庄四娘子,本就是,本就是她先巧遇的在下,若论勾引,也是她先起的头,是她送了荷包于我,我才,我才与她有了私下的见面,每次亦都是她先写的书信给我……”
“张元诩!”
庄少容大怒,气的都错牙床了,“你,你你个王八蛋,龟孙儿子!
你满口乱言,看我今日饶不饶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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