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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仁善、天理昭昭,这样的阵法虽能借运,但不可长久。”
季云流惋惜一声,把纱帽递于玉珩让他帮忙拿一下,“那做法的道人为一己私欲,残害多条无辜性命,也是要遭天谴的。”
说完,从荷包中拿出黑炭在墙上画道符,“可惜时间太赶,也来不及买个罗盘来。”
玉珩放了手中之物,站在她身后,看那墙,再看她黑漆漆的后脑勺,目光闪动:“你?”
季云流不回首:“我要散去这里的煞气,不然借运阵法残留,日后住在此处的人都会有血光之灾,七爷等我一下便可。”
玉珩于是不再言语,动也不动的站着,静静看她做法。
上辈子觉得荒谬至极的事儿,这一世他看得全神贯注。
这人不再隐藏自己的道法之术,正是信任之意,他心中高兴。
“元始安镇……土地只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
踩着禹步,季云流手中结印,口中再念,“太上有命,搜捕邪精,皈依大道!”
第九一章要吻够本
少女身影如蝴蝶、如飞絮,这样正式的道家启坛法术,在玉七眼中却比那惊鸿舞还要美艳。
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灼若芙蕖出渌波。
恍惚这人可以脚底生出风,腾云驾雾飞回那白云外的‘仙宫中’。
待她做完道法,停了手,转回身,玉七心头一动,走过去,迎面抱住了她:“季云流……”
你不可擅自离开。
自重活一世,大昭的礼法规矩也被他忽视了许多。
世事无常,几日已死过一次,这世,情意之事不如随心。
季云流仰起脸,未来得及说什么,一股沉水香钻入她的鼻腔之中,浓烈的吻,便落了下来。
季六:“……”
少年郎,你的理智是被狗吃掉了吗?!
这人不愧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仅人娇肉贵,连嘴都柔软得让人要沉下去了。
想到上次挺享受的一吻,季云流当即双手反抱住玉七的腰身,用舌在他嘴中“反击”
了回去。
便宜不占王八蛋,有豆腐不吃是傻逼!
反正这人从头到脚也只能是自己的!
这恋爱若不谈回本来,怎么对得起自己两辈子以来的头一次!
两人的“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让这吻极致缠绵,刻骨铭心,带着相同节奏的心跳声,似乎连心意都能想通了。
待玉珩放开她,头一件事情,季云流就是拿帕子捂嘴角。
战况太激烈,口水都要挂下来了!
好在出门是要带纱帽的,不然顶着被吻得通红的嘴上马车,那车夫还不一状告到季老夫人面前去,说她在毫无人影的空巷里,与鬼私通了!
玉珩看她总有不寻常的举动,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拥着她低声笑了一声。
而后,单手托起她的脸:“前几日,季尚书跟张侍郎说了退亲的事,季府可有拿回你的庚帖?”
“咦,这事儿你也知道?”
季云流眨了两眼,“你消息可比我灵通多了,上次祖母去了张府,可庚帖还未拿回来,不过这事由我大伯出面说退亲了,确实好一些。”
玉珩点首:“论身份论地位论给人的信服,自然都是季尚书出面最好,这样,亦最不损你名声。”
适才两人都情动,她的桃花眼中这会儿还是在水波荡漾,玉七看着,喉咙与心中都痒成一片,抚摸上她的面,用手指细细摩挲如玉脸颊,“待季府拿回庚帖,我便让我阿娘给我们赐亲,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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