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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斐川不是生涩而是害怕,生理上的抵触在悲痛褪去的时候占了上风,他每次都极尽温柔的将斐川送到高潮,他不做任何插入的举动,连手指都是浅浅送进去一个指节磨蹭穴口而已。
斐川的身子特殊,属于开过荤就食髓知味的那一种,他不可能再恢复曾经的青涩懵懂,尝到了甜头的身子被打开了淫窍,靳嵘其实不用这幺举步维艰就可以再次将他占有,但他舍不得,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血淋淋的教训让他无法再无视斐川的感受。
浴桶的水由热到温,斐川夹紧双腿瑟瑟的抖着,生理的眼泪被靳嵘一一吻去,绽开的花唇充血艳红,淫靡的液体拉成丝线附着在靳嵘的食指上,他动动手指让淫液被水冲淡,他抚上斐川抖个不停的脊背将他彻底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斐川太需要情事过后的拥抱了,高潮之后的空虚和抵触会一举将他冲垮,他的眼泪往往是在高潮之后越流越多,只有靳嵘抱着他他才能慢慢恢复平静,数日的习惯让他越来越离不开靳嵘的怀,他可以从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走出来,靳嵘也可以为他撑起一个安逸的环境,但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成长,而这种被不安与迷茫充盈的日子里,也就只有靳嵘的怀里能让他的神经不再紧绷。
这个习惯延续了下来,斐川脱下的披风放在马鞍侧面的兜子里,他侧着头好奇的往边上看,大半身子都靠在靳嵘怀里,硫磺的味道更重了,眼下恶人谷里还不算太热,靳嵘带他往平安客栈的方向去,尸菜田的乌鸦盘旋飞过,黑溜溜的眼珠子打量着陌生的过路人,斐川仰着头去看,他不害怕,而且还试图伸手去勾两只过来,靳嵘抓过他的手腕放到嘴边一吻,显然是并不打算让他招惹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些阴霾的天空带着些许肃杀的味道,斐川第一次来恶人谷,他发现这处并不像他想的那边如炼狱一样可怕残酷,平安客栈里传出嘈杂热闹的人声,他被靳嵘扶着下马落地,些许尘土弄脏了他的袍角,他便跺了跺脚抖去灰尘。
就像靳嵘带他待过据点里那样,闲来无事的同袍凑到一起喝酒闲扯,无非是酒坛子大了一点,盛得肉多了一点,明晃晃的刀刃虽然钉在桌上有些吓人,但上头还带着羊腿的油渍,酒肉混杂在一起的香气扑面而来,斐川扯着靳嵘的袖角同他一起进了平安客栈,墨袍的袍角在他跨过门槛的时候翻出小片浪花,显得清雅潇洒。
花蝴蝶是个极有风韵的人,艳丽妖冶,但凡初进恶人谷的人都需自平安客栈得到引荐,而同时这处是谷中最人多口杂的地方,但凡有个什幺风吹草动,花蝴蝶作为平安客栈的管事人自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
靳嵘带着斐川走进客栈里,不似寻常势力主带个情人玩物那般随意,靳嵘虽然走在斐川前头,但他始终故意遮去了斐川的身形,斐川扯着他的袖角跟在他身后,与其说是被靳嵘带进来,不如说是靳嵘主动为他开道护航。
穿着秦风衣的少年瘦削单薄,个子矮矮的刚及靳嵘胸口,热衷于酒肉之间的糙人也想不出再贴切的形容词了,他们只能觉出斐川的头发很漂亮,不同于其他万花弟子那般俊逸文雅,斐川的头发丝看上去很细很软,仿佛就像软绸子一样能从手心里悄悄溜出去。
明眸皓齿,肤白如玉,少年人清亮的声音透着些许令人心尖酥软的稚气,当真是一个被人好生照料宠爱的伴侣,没有娈宠的娇媚怯懦,也不似酒池林里那些窑姐那般带着千回百转的娇弱,斐川只是个水灵又干净的少年,他正扯着靳嵘的袖子认认真真的跟花蝴蝶答话,明亮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若说实在要看出点端倪,那也只是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
客栈里的划拳声停歇了下来,捧着酒坛子的将领醉意朦胧的看着斐川的身影,靳嵘瞥过自己的狐朋狗友,并不做理会,只是给了一个警告似的眼神,那同样穿着软甲武袍的天策将军挨了他一记眼刀不由得咧嘴一乐,趴在他脚边的狼崽抖了抖落到身上的酒滴,嗷呜嗷呜的叫唤了两声惹得斐川扭头去看。
靳嵘让他同花蝴蝶说一会想吃什幺,靳嵘的院子在烈风集附近,今年他还没回来住过,别院的灶台一直是摆设,眼下估计也不能用,这几天的饭食得要平安客栈的伙计做好了送过去,斐川正思量着中午的菜肴,他还是处在长身子的时候,靳嵘帮他养好身体也养开了胃口,凛风堡待得几日让他对肉类的喜爱萌生了不少,再加上可能是被恶人谷里粗犷豪气的氛围影响了,他想了一会就张口要了烧鸡卤味和羊排。
斐川是不好意思,他说话那会周围的喧闹声停了下来,他说出去的字被旁人听了个真切,文文静静的少年一张口就要油水颇足的荤菜,实在是有些许反差,他也听见了周围人忍不住的低笑,似乎还有人一时将酒都喷了出来。
狼崽的动静引得他侧目,斐川耳尖发红,他低头看着酒桌底下趴着的小东西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身子,刚断奶不久的雪狼崽子是昆仑冰原上捡回来的,一直凶巴巴不肯让人碰的小家伙出人意料的呼噜了两声就抖着毛起了身,它用还没长开的小短腿蹿到斐川身边仔细嗅了嗅,斐川抬手抚上它的背一连揉了两下也没引得它咬人。
一直思量着狼崽子养不了就给放生的天策将军立马醒了酒,他也是靳嵘过命的兄弟,只是已经自成一方势力主,不像唐了和郑择那样守在靳嵘身边,当日在龙门荒漠就是他起头灌得靳嵘,狼崽是他从雪窝里捡的,他打仗是个中好手,但人总是疯疯癫癫的有些二,他只想着日后有个狼在身边威风凛凛,可苦于不会养,不到半个月就被抓得满身是伤。
斐川抱着胖乎乎的小狼崽仔细看了看,刚啃完鸡骨头的狼崽子嘴角还有骨头渣,他微微蹙眉给狼崽抹去了嘴角的残渣,白净的手指都碰到小狼的乳牙了也没挨咬,靳嵘无奈但又觉得有些欣慰,他喜欢斐川这样顺着本心的反应,这就证明了斐川在这不拘谨不害怕,也证明了斐川知道只要有他靳嵘在身边,自己就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它太小了,不能吃鸡骨头,那个容易伤胃,它还嚼不干净,因为牙没长好。”
斐川抱着狼崽子起身送还给了看上去傻愣愣的青年将军,他温和的目光显得格外认真,托着狼崽身子的动作也很小心,直到对方接过狼崽子抱稳了他才松手,“还太小,想让它长好你要再兑些奶来喂,不要现在就断奶。”
若不是靳嵘的目光太过凌厉,杨煜大概会直接抓过斐川的手跟他讨问更多的细节,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靳嵘跟他切磋的时候仗着武艺高,硬是将枪横过来往他身上砸,杨煜咽了口吐沫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是真想现在就喊斐川一声先生,然后如饥似渴的问他养狼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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