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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托住了他的后脑,与此同时又摸索着将性器抽离大半转而狠狠顶撞回去,落在他掌中的男人腰间一弹一抖,痉挛的腿根死死盘着他的腰身,季恒整颗心都暖得发涨,他吻上男人眼尾浅浅的细纹,伞头豁开最深处的肠肉用力挺胯抽送,他又吻上男人那张泄出泣音的嘴,辗转留恋,恨不得生生世世与他纠缠。
他觉得谢桢是仙又是妖,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将俊逸翩然与妖冶美艳那么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他陷进谢桢那双凝着泪的眼里,又为他眼尾的情潮感到歇斯底里的疯狂,他懵懂又笃定的认为这就是他的爱情,他无比珍视他的先生,也对此时此刻的一切感到极大的餍足。
季恒做了大概一刻钟,泄身的时候直接射了谢桢一肚子,谢桢被他烫得难受,两腿痉挛颤栗了许久才缓过来,季恒到底还是没什么技巧可言,谢桢由着他腻乎乎的凑过来索吻亲昵,腹间挺直的性器借着季恒的手蹭动一番才泄了小股精液出来。
情事过后的季恒愈发的粘人,谢桢连清理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任由少年趴在他身上一会亲亲他挂着玉佩的颈间,一会亲亲那颗被嘬红的乳尖,他拥着少年热乎乎的身子困得眼皮打架,最终也懒得理会太多,索性搂着他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谢桢拖到第二天清晨才打水清理,索性季恒弄得不深,即使晚了一点也没有什么不舒服,他洗漱完就见季恒一脸傻笑的拿着袍子跃跃欲试的要帮他穿衣,之后的一整天都是这样,季恒值守的时候春风满面,弄得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肯定是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午后季恒还提前下了值,捂着鼻子跌跌撞撞的来找他,一看就是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结果流了满下巴的鼻血。
他买给季恒那些零食糕点到底还是没逃过旁人的毒手,季恒挡得住一个抢食的挡不住两个,他气得抄枪打人,却被分散了注意力,结果落得连糕点盒子都没留下的结果。
其实也怪得不旁人,都是驻守据点的同袍兄弟,季恒年纪轻轻的就春风得意美人在怀,打光棍的求不得的大有人在,老油条们眼热他一个小兔崽子志得意满,自然是要变着法的欺负他。
谢桢只得又托人去孤山集买些糕点回来,顺带着把给季恒做得新衣也取回来,只是在跑腿的小厮回来之前,据点里新到了一个秀婉清丽的长歌弟子,与季恒相仿的年纪,小姑娘发间挽着一根桃花枝,一身青色罗裙落落大方,一进据点大门就引来无数饿狼似的觊觎目光。
这姑娘是来找季恒的,谢桢刚巧在城墙附近检查箭塔的机关零件,听见她跟掌事的对话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也足够了,那女孩怀中抱着古琴,腕上有一枚玉石坠子,从形状到大小皆与他颈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人家手里的坠子玉质通透,阳光一照近乎没有瑕疵,相比之下,他那枚大概就是路边寻常的小石子了。
第10章
谢桢没有过问太多,他专心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哪怕旁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一股子八卦的气息,他也始终置若罔闻。
据点毕竟是据点,寻常人不能随意入内,这姑娘既然是来找人的,就得要季恒亲自来接才行,否则只能在大门之外的河滩上静候。
小姑娘一身青衣罗裙,秀丽明婉,她似乎也是好人家出身,和季恒一样循规蹈矩礼数周全,日头不算毒辣但有些灼人,她一个女孩家,抱着琴杵在空地上老老实实的站着,多数人都心存些许怜惜。
据点里总有闲不住的人,打着怜香惜玉的名号搬了椅子拿了凉茶,还有更殷勤的竟然送来的一柄遮阳的伞,谢桢无心关注门外的闹剧,他检查完正门的箭塔便转身往据点里走,任凭左右之人一连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未做停留。
季恒尚在据点外的山头上例行巡守,大概还要个半个时辰才能回来,谢桢回到自己的住处将统计出来的明细一一整理,每处箭塔都有些损耗,要补齐修整的零件不在少数,他需得罗列出来,再交予专门负责修理的人员。
谢桢依旧将一切做得游刃有余,凭空出现的那个长歌姑娘仿佛没有对他产生半分影响,他的笔锋平缓字字工整,修长的指尖稳稳捏住笔杆,垂下桌案的宽袖不染纤尘。
屋中的桌上还有早饭时用过的食盒和碗碟,季恒今日一早去当值巡山,怕他睡过头不吃早饭就特意早起了一刻,替他去将早饭拿回来才恋恋不舍的出门,清粥小菜加上炸酥的鱼骨和三丝春卷,谢桢不忍辜负这番心意,努力挣扎着早起吃了一半,中途几次险些直接昏睡在饭桌上。
屋里早饭的味道似乎都还没有完全散去,谢桢不知为何笔尖一顿,他思及片刻随即将已经写好的纸张尽数撕去又独自一人去了库房,他本想直接交予负责修缮的人,但总归闲着无聊,他幼时学过不少天工机甲,想要做些这种程度的修护应该不成问题。
库房在据点的另一端,他穿过激流坞的大半地界,一路都绕开了人多的地方,谢桢的身法很好,假若刻意放轻脚步自小路穿梭,根本无人能察觉。
他只身进了库房,又随手自袖中取了一根木簪将及臀的长发挽起盘在脑后,簪子还是季恒在孤山集给他挑得,明明是个做工粗糙的寻常东西,他却一直用着,叶云景给他的那些玉簪骨簪全被他扔去了一旁。
长发挽髻,露出的颈间白皙光滑,属于季恒的牙印自领口上端露出大半,犬牙留下的印子深红清晰,分外显眼,谢桢将袖子一卷席地而坐,借着外头的日光打开了手边落灰的木盒。
他的记忆很好,眼前可以清晰的复现出箭塔内部机括连接的模样,库房里寂静无声,堆放已久的备用零件都有积灰,谢桢边擦边找,挑挑拣拣忙上一会也就过了大半个时辰。
他长大以后就一直是个能将情绪控制的极好的人,谢桢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他总有一种只要忙起来就可以逃避现实的错觉,他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情,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即使是那种原本与他息息相关的事情,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他在库房一直忙到午后,既错过了季恒从山上回据点时被那小姑娘当场截住的窘境,也错过了季恒抓耳挠腮急得满脸通红的滑稽模样,他一直等到清点出所有要更换的零件才优哉游哉的走出库房,他抱着怀里沉甸甸的木盒从廊下穿行,打算从据点后方的箭塔开始修起,而事实是有些注定不会错过的事情,即使百般回避也无济于事。
那是激流坞倚山的后墙,有一处颇为隐蔽的角落,废弃的房间在上一次山洪中被冲毁了大半,这处地角本就潮冷阴暗不太适合住人,所以修整之后就一直用来堆放杂物,谢桢本是打算从这处废院借路绕去山脚箭塔的。
他驻足静静的看着院中的一切,少年同那个青衣姑娘拥抱在一起,小姑娘以手捧住季恒的脸踮脚吻上,年岁相仿的两个孩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当真是璧人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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