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郡主想劫狱,我来看看。”
刘泠无言以对,她这小身板,怎么劫狱?沈宴真真可恶,明明在揶揄她,还一副严肃的口吻。
她想开口说话,又一个喷嚏打出,用帕子捂住口鼻。
她再抬头时,看到沈宴眼底那抹没来得及掩去的关心。
她心中一顿,忽作头晕状,趔趄向后倒。
沈宴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向她,待他察觉到她拙劣的演技时,已经把姑娘抱在了怀中。
回头,身后锦衣卫又是一副“我们都懂得”
的心照不宣表情,齐齐让路。
靠着青年微凉的怀抱,感觉到他瞬间的抗拒,刘泠伸手揽住他,唇贴着他脖颈低声说话,声音难得的可怜柔弱,“昨晚送你伞后,我就生病了。”
沈宴身子猛地僵住,绷实。
她说话时,气息拂着他脖颈动脉,香风传送,一个身体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没感觉。
沈宴低头,对上刘泠沉静的眸子。
但刘泠坏起来,向来是不动声色型,你从她冷淡的神色中,真看不出她是不是故意。
可以扔了她不管,但刘泠肯定有后招等着,多麻烦。
沈宴吸口气,选择抱她回去。
夜渐沉,他抱着她在林中穿梭。
天色宁谧,处处是蓬勃清凉的绿意。
林中弥漫的烟雾浓重,偶尔有不知名的细小花簇,在风中缓慢摇动,在绿海中荡漾。
有树叶小花掉下来,簌簌落在肩上。
还有远处的河流声……他抱着她走在黑夜中,像永恒一样美好。
在苍茫的夜中,在青白的月光中,在稀疏的星斗中,刘泠准确地看向沈宴。
她问,“你刚才听到了多少?”
“而这正是我的魅力,你为之倾倒,”
沈宴意味不明地看她,“倾倒得可真容易。”
刘泠微滞:他看出什么了?
她反应很快,“当然容易,咱们沈大人花容月貌,谁不爱?”
沈宴没理她。
刘泠看他看出了神——他睫毛浓长,挡住眼底神色。
他眼角下的疤痕,像泪痣。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让她心悸。
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抓着他不敢放。
鬼使神差,刘泠收紧了挂在他身上的手臂,凑上前,向着他的唇。
沈宴若有所觉,脖颈猛地僵硬,几分狼狈地侧过脸。
她柔软的唇,精准地贴上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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