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从床上跳下来,托着下巴眼睛晶晶亮的吩咐着:“另外,给爷去搭灵棚,摆灵位,定棺材,还有,还有,府上的奴才一人一身孝服全都准备好了,要快,赶紧的……”
这话一出口,蔡管家可不就是满头大汗那么简单了,差点一出溜就跪下来,又抹了一把汗外加一把泪这才问:“爷,明天咱府要给哪位办丧礼,这灵牌写谁的名字?”
“傻啊你,爷都弄这么大动静了还不明白,当然是爷我自己的丧礼了,别人还有谁有福份弄这么大场面?”弘昼说了一大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开始训斥蔡管家。
蔡管家差点哭出声来,这都神马主子啊,话说,有这么咒自己死的主子吗,他不问清楚行吗,到时候灵牌上胡乱写个名字,那他也不用活着了,直接拿刀子捅死自个行了。
听弘昼吩咐完了,蔡管家也算是跟随弘昼多年的老人了,被弘昼时不时的新鲜点子折磨的已经麻木了,答应一声出门就去办理去了,别说啊,蔡管家那办事效率还真高呢,就在弘昼和可盈吃晚饭的时候,一个体面丧礼上所需要的一切,这位管家已经办理的妥妥当当了。
贝勒府里灵棚高搭,满府的白带飘飞,府门前挂着白幡,府里出出进进的下人一个个的满身大孝,真的很有一股凄凉哀怨的感觉,当然,如果再刮来一阵小风,吹起几片落叶,配上聊斋的曲子的话就更好了。
可盈坐在卧房里看着丫头们摆晚饭,气得直拿筷子使劲的捅着摆在最靠身边的一盘小黄瓜,简直就把那黄瓜当弘昼了,嘴里还直嘀咕着:“我说老天怎么就让我们穿了呢,原来我穿不穿的还不主要,主要还是你这个臭家伙穿来啊,蹦达了这两百年,就只为了办这丧事吗?”
弘昼一脸笑模样,凑到可盈跟前:“老婆,别说啊,就这丧礼我还真没玩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好玩,怎么不好玩了!
”可盈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个喜剧电影,名字叫啥来着,孝子贤孙伺侯着,可惜的是,弘昼现在年纪还小,没有啥孝子贤孙的。
“好玩就好了!
”弘昼摸摸下巴,开始琢磨起了长期办理丧事的可行性。
第一卷第九章吓死人不偿命
满京城的宗室大臣晚上下班回家全都吓了一大跳,别的不为,就为皇上的五阿哥府上送来的贴子,原因嘛,就是五阿哥府上明天要办丧事,而且还是五阿哥的大丧。
这些人就搞不明白了,五阿哥不是好好的吗,听说今天进宫还挨了二十大板呢,听说还是被抬着出宫的,怎么晚上就送贴子要办丧事了呢?
搞不明白,真是搞不明白,满京城收到贴子的人均连连摇头,心里琢磨着,难道他们的顶头大老板又犯毛病了,又要开始大义灭亲了?继三阿哥之后,还要把唯二的两个儿子弄死一个?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别说啊,这些人心里拔凉拔凉的,心说,都说虎毒不食子,大老板连自己的儿子那都能下得了手,咱们这些人就更别说了,得,以后做人做事的还得再小心一点。
相对于大臣们的盘算,未来的皇帝大人弘历那边可就真的吓坏了,心说老五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弘时那是自己找的怨不了别人,不过老五虽然平时比较那啥一点,可是也没碍着谁啊,人家那理想就是当一纨绔子弟,难道这也有错?
话说,弘历和弘昼感情还是不错滴,听说自己兄弟没了心里还是挺难受滴,就想着明天一定要去弘昼府上看看,另外让富察氏带上府里的两个侧福晋去安慰一下老五家的。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一大早弘昼府上的丧礼就开始轰轰烈烈的举行。
前院搭了灵棚,摆了上好的漆成红色的棺材,底下请来和尚道士的念着超渡的经文,弘昼穿着一身道服坐在最中间自己的灵牌前边,盘着腿闭着眼,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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