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能动,难道你要来帮我洗?”
林容深说:“也不是没有这个选项。”
我说:“我还没残废,也没那么娇弱。”
林容深见我终于从刚才的死气沉沉上回了一点活力,眉头才舒展了不少说:“衣服在衣架上。
出来的时候小心地板滑。”
我不耐烦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你真啰嗦。”
林容深看了我几眼,见我把上衣扯得七歪八歪得,转过了脸没有再这里逗留,等他离开后,我拉扯上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身上仅存的力气也消失了。
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发了一会儿待,才艰难从浴缸上下来,一件一件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后,又动作困难的往浴缸里爬了进去。
半个小时过去后。
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林容深正站在窗口望着外面依旧没有停的雨沉思着,他在听到我的脚步声后,侧身看向了我,见我已经洗干净了。
便朝着桌边走了过去,我这才发现桌上有不少的药,林容深最先坐在那里,他对站在浴室门口没动的说了一句:“过来吧。”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他拿了一条椅子放在了我身后。
我坐下后,林容深重新捏起我的腿,从桌上拿了以一瓶膏状的东西便往我肿了的脚裸处轻柔推拿拭擦着,他指法很规则让人觉得有些舒服,虽然会有些许疼痛。
林容深没有抬脸看。
目光认真的落在我小腿上,叮嘱我说:“这几天暂时别碰冷水,如果自己有时间用热毛巾敷一下,这些药上面都有说明书,如果你老老实实按时使用的话。
脚上的伤应该一个星期会好得差不多,但前提是……”
他抬起脸看向我,语气有些严肃说:“别再像今天这样,如果刚才你从山上滚下来,轻则脑震荡。
重则内出血,夏莱莱,那刚才我抬的不是你人回来,而是你尸体。”
我冷笑说:“我死了不是正好吗?”
我这句话刚落音,林容深放在我腿上的手突然一用力。
我疼得叫了出来,大声问他在搞什么,林容深没有搭理我,而是放下了我脚,说了一句:“好了。”
便自己起身解着衬衫扣子朝着浴室走去,没在理会我。
等他也从浴室内出来后,我坐在椅子上问他我怎么回去。
林容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有一直不停歇的大雨,他说:“只能喊出租车了。”
我说:“我今天九点之前必须到家。”
林容深手上拿着浴巾擦拭了一下头发,然后走到座机旁开始拨打出租车电话。
可拨打了过去,那边的电话始终都是占线或者无法被接通。
林容深拨打完最后一通看向我说:“今天大雨,出租车估计很忙,现在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先用完晚餐吧。”
毕竟我是看着林容深打得电话。
确实无人接听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便只能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了。
之后林容深便打了前台的电话点了餐,点完后,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内只有雨水砸落窗户的声音,我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在酒店,还各自都穿着这里的浴袍,氛围多少让人都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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