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从弧度漂亮的额头看向她垂着的睫毛,眼底的思绪那一道扇全息挡住。
可他敏锐地发现睫毛下细碎的水珠。
哭了?
乔越伸手,指尖温热。
苏夏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下眼角:“感动的。”
男人沉默。
当最后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韵,当人群开始点燃篝火,当非洲鼓的鼓点声开始敲打出动感而性感的韵律。
乔越搂紧苏夏的腰。
“我欠你一场婚礼。”
苏夏愣了愣。
仿佛歌声和鼓点声成了模糊的背景,苏夏仰头:“你说什么?”
乔越握着她的手:“我欠你一场婚礼。”
仓促结婚之后就踏上行程,一连两年。
乔越忽然有些迷茫,迷茫自己当初是怎么下的决心,能把她扔在家里不闻不问。
偶尔一个电话过去,她都是笑吟吟的一句“我很好,你好好照顾自己”
。
苏夏垂着头:“婚礼什么的我从来都不在乎。”
有的人轰轰烈烈,却没几年开始撕撕破脸皮。
有的人平平淡淡,也不见得日子就是一潭死水。
相互扶持,心意相通,彼此在乎对方,其实比什么形势都重要。
不过乔医生竟然开始患得患失,只晓得病例和药的他能说出这句话,这意味着……自己在他心底的分量,已经变了吗?
“但我现在有点在乎,”
乔越望向围着篝火跳舞的人群,瞳孔里跃动着燃火的金:“我好像什么都没给你,连戒指都没有。”
“是我向你求的婚,应该是我准备戒指吧?”
苏夏想起那天跟傻子似的自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站出来喊让你娶我,是不是很傻?”
是挺傻,或许是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
当时的乔越觉得,自己如果不点头,她恐怕会一路哭着回家。
鬼使神差地,他说了一声好。
于是在别人的婚礼上,他们两倒成了最惹人注目的一对。
乔越闷笑:“是挺傻。”
小扎罗牵着牛背跑过来:“你们为什么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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