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给走。”
小家伙性急起来,语言组织都出现了问题——他不想让娘回到那座大园子里去,那里没有孩子玩,周围都是墙,他不想回去,也不让娘回去。
樱或微微勾唇,这小子在某些方面跟他爹真的很像,鱼与熊想兼得,“我说过什么?”
她说过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三王分齐
玉京山,中原龙脉所在,西起极巅之地,横贯整个西部。
西京便坐落于玉京山的中段,是齐国的发源之地,也是樱或从都城退出来后的目的地——北郡难保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后路当然要铺好。
太后本来并不同意她的这种做法,还指望着能趁塞北酷寒,异族不犯时,将边关重兵调至北郡,一举灭掉燕岭和东郡的叛军——她当真是把曹彧和刘潭当成了那些叛乱的乱民,以为大兵压境后,他们便会顺理成章地后撤,若真有这么简单,她们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她说服不了太后撤回西京,重新规划布局,就像说服不了她调动边关的重兵一样,局势俨然已经朝着曹彧他们谋划的方向走,北郡的归属,只是时间问题。
“大人,您别吓我。”
芙蕖望一眼桌上的锦盒,大人突然把这么多东西交给她,还拜托她将来有机会把东西转给炎儿,她怎么觉得她在交代后事?
“只是以防万一。”
樱或笑笑。
“既然有危险,您何苦再回去?留在西京不是挺好?”
芙蕖怎么想怎么害怕。
“如果我那么做了,那就不是我了。”
将锦盒合上,“有些东西,经历一次就够了。”
再也不想经历丧家犬的日子。
“您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芙蕖攥住她的衣袖不肯松手,仿佛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樱或缓缓松开芙蕖的手,起身,“从腊月初八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好奇——我想依靠的人——死了,我想相信的人——背我而去,我想安然的活着,所有人却都想我死……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却说我是祸水。”
微微勾唇,“直到昨晚——”
太后那封加急战报送来时,她突然醒悟了,“我突然发现,这一切的确都是我的错。”
看向芙蕖,“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我该去适应他们——”
不论太后、曹彧,还是所有人,“他们也应该适应我才对!”
执起梳妆台上的剪刀,一点点剪掉束在衣袖上的贴绣——齐国妇人爱在衣袖上贴绣,名为“束手”
——据说是太祖太后给儿媳们的告诫,告诫她们要以夫为天,要束手束口,不能随便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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