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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并没有去抢人,今时今日,他已经不能再做那个任意妄为的曹彧了,要做一个控制大局的人,第一件事便是学会如何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生与死之间(下)
樱或刚醒,孩子刚入睡——
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吃东西了,所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吃,完全不在乎有谁在屋里,以及她想要做什么。
吃完最后一口糖水蛋,放下碗,终于抬眼看向来客——她的前任下属,玉婆玉女官,“芙蕖,你先出去。”
她们之间的事,谁听了,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芙蕖瞅一眼玉婆的方向,虽然担心,但又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于是转身退到门外,合上门——
芙蕖出去后,玉婆这厢弯身坐到了床前,望着床头熟睡的婴孩,好半天才出声:“真干净。”
她见过的初生婴孩都是脏脏的、皱皱的,唯独她生的这个红润又干净,头上连一丝乳痂都没有,像极了她的孩子……
樱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也是头一次认识陌生的他,两只小手蜷在胸前,小嘴时不时吸吮几下,脸颊红扑扑的,似乎是挺可爱,忍不住伸开手指,抚一下他的小手,“说吧,什么方式?”
她想听听自己的死法。
玉婆微微勾唇,“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一定会杀你灭口?”
“这是你最好的时机,不是吗?”
太后要的是这个孩子,因为他是曹家的后人,曹彧的儿子,可以留作质子,而孩子的母亲,太后尚未明确说法,此时杀她是最好的机会——产后的女人是虚弱的,可以有好多死法。
叹口气,“的确。”
背靠向椅背,视线移到床榻的某一角,“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么?”
摇头,她第一次认识她这张脸是因为太后引见,不过她认识她显然不是那一次,所以她不记得。
玉婆苦笑一下,“那是先王登基后的第二天,在芙蓉阁——”
眼神与她对上,“你在门外,而我——就是被先王压在身下的那名小歌姬……”
眼神中闪着些微冰寒,“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早点出现?你知道忍受那个混账有多辛苦?每一刻都想把自己了结……而你——你居然不怕他,这让我有多嫉妒!
我怕他……甚至在恶心、忍受时都怕到发抖……我一直以为你会跟我有同样的命运,所以我一直等着看你怕他的那一天……他却不敢动你,你居然是老先王的妃嫔——名不副实的妃嫔,你太幸运了,只需要做一个奴婢,不需要做床上的奴婢。”
眼神微闪,“我费尽了心血,甚至差点送命才能成为太后的人,才能在你的手下做事,梦想着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得到太后的信任,可是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有这个机会,所以我不得不想办法让你离开,我也没有办法。
那个‘黄涓’,还记得吗?当时我找他来,是想让他害你的,谁知道那个痴子居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叹息,“你的运气太好了,那么多暗杀,却杀不死你,居然让一个黄毛小子给救了——曹彧——”
坐直身子,冷哼一声,“一个外族女人生的野种,外人看不上的庶出。
借你的光,居然成了太后的心腹大患,你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灾星……”
樱或抚摸孩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她不喜欢‘星’这个字眼。
也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小家伙在睡梦中居然攥住了她的手指——
樱或莞尔,是啊——她是他的娘亲,不管是祸国殃民,还是灾星降世,年幼待哺时,他都会叫她娘亲,都会偎在她怀里与她作伴,跑不掉,离不开,也弃不掉她……这么一想,当人娘亲确实很好,“啰嗦了这么久,你还不是在等那个‘野种’的消息?”
定然是曹彧来了都城,她等着追铺他的消息,才会亲自过来,“我看——还是不必等了,凭你的本事——捉不到他。”
“叩叩——”
门板响了两声后,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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