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在豫州帮他训练了一批暗影杀手,虽然身手都不错,但经验尚且不足,太后那个女人擅于搞这些暗杀的行当,如今既盯上了他,必然会在秦川安插数不胜数的密探和杀手——这恐怕也是她如此不安的原因——看来他的确要做一番打算了,“外面太冷,你晚饭也没吃,回去?”
“……”
提到吃饭她就头疼,味同嚼蜡是小事,吃了就吐才最痛苦——这两天听到“饭”
字都会一身冷汗。
果不其然,回到东院,屋门还没来得及进,只闻到菜香,呕吐就开始了——与别人不同,她吐的时候不会让人在旁边看着,而是把自己关在耳房里,即使是始作俑者的曹彧也只能在门外等着。
“大人怕别人看了不舒服……”
芙蕖替屋里人解释她的怪异行径。
“这样多久了?”
曹彧。
“有一段时间了,开始以为是胃寒,大夫看了才知道是有喜。”
芙蕖。
“大夫有没有说这样还要持续多久?”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
她又没生过,怎么会知道要吐多久,“听大夫说,一般人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她怀疑大人能不能撑足两个月,“另外……”
大人幼时生过一场重病,一直服药至今,因怕影响胎儿,也曾问过大夫,大夫当着大人的面只说七露丸的配方不会影响腹中的胎儿,但私下却又让她多注意大人的身体——这事大人也知道,而且不许她乱说,所以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将军说……
曹彧的思绪都被屋里的呕吐声捉去,根本没注意芙蕖的欲言又止——金戈铁马他有办法应付,妻子害喜却只能站在门外束手无策……他对她果然没有几分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荧惑守心(中)
不知道是小家伙太会挑时间,还是他真的与六亲无缘,刚得知她有喜,第二天便接到平成战报——连一个时辰都不能多耽搁。
这次平成之争与上次不同,这次是三国联盟的第一仗,无论兵力还是战线,都是上次的数倍,三国之中齐军人数最少,对阵的却是赵军最精锐的骁骑——可想而知,如此残酷的局势下,身为首将的曹仲达不可能有时间考虑什么儿女私情。
“先生——”
董牧跨出大帐,来到蔡长文身边,“已经连着两宿没合眼了,您还有伤在身,回去躺一会儿也好。”
蔡长文轻咳两下,问董牧道:“仲达那边可有消息了?”
“……”
摇头。
叹口气,“这个仲达……”
他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陈、楚两军临阵退缩,只有他一人孤军深入,火中取栗啊——
“将军说,这是连横的头一仗,即便全军覆没,也不能退缩,否则将来再想找人合伙,恐怕难上加难,我本想代替将军,可是——”
如此重要的战役,他委实没有这个能力。
“秦川那位夫人……可有什么消息?”
听说近来秦川出了不少事。
“前段时间将军拨了一批豫州猎场的武士过去,暂时还能应付过来。”
“多派一些人过去吧,到底是仲达的骨血,万一有什么差池,于仲达、于曹家都是颜面上的大事。”
那位夫人的身份才是大事,若非她身怀六甲,他还真打算向仲达进言——此女不可留,否则后患无穷,“最好能把这位夫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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