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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她一直惴惴的,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却忍不住翻江倒海,一次次的想起当日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少年——紧张的满头大汗,眼中带着恳求,眼神却又那样炙热,带着一往无前的冲动,而最终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那双眼睛先是呆愣了一下,接着就闪过刺痛,再也不见清明。
这一切让她觉得心里有愧,在那少年掏心掏肺的表白时,她最先想到的是避嫌和自保,为此不惜伤害他的热情和真诚,而且如果再来一遍的话,她大概仍旧会毫不犹豫的那样做,她太爱自己,也太爱在这个时空里一直守护着她的母亲了——她不能让母亲蒙羞,甚至不能让她忧心,而自己,想到这,廷珑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深知自己在婚姻大事上是没有选择权的,所以她不能允许情不自禁这种意外发生,求仁得仁固然可喜,可若一旦落空,为情所苦的煎熬却不是她愿意付出的代价,何况她早已知道母亲意思,这就让她更加不敢稍微放纵任何不该有的情思,努力的拉紧手中这根叫做理智缰绳。
可那少年的目光却是无孔不入,稍微懈怠的时候就会忽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心中一震。
是喜欢吗?她不知道,或许她内心深处实在是有些享受的吧?所以忍不住的一再回味。
可是扪心自问,张廷珑,你值得吗?那样直率的热情,是这颗坚硬的包裹严密的心能够回报的吗?而且他还那样年少,几乎还是高中生呢,身边除了几个妹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年纪相当的女孩儿,那些活泼的,热情的,可爱的,妖娆的女孩子他还没有见过,所以这实在是有些盲目的感情——想到这,廷珑似乎终于找到了一剂灵药,不仅宽慰了自己心里因伤害那少年产生的不安,同时又像是一剂强力胶水,把心中那处被那少年的热情烤裂的地方粘了起来。
她这边心里东奔西突乱七八糟的想着,冷不防廷瑗好大的一张脸突然凑了过来,把她吓了一跳,廷珑抚着刚粘好的心脏,嗔怪道:“五姐姐,你吓死我了。”
廷瑗见她吓得脸都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廷珑见她孩子性情也不和她打官司,只道:“这乱着呢,五姐姐来做什么?”
廷瑗就一撅嘴:“我半个月没见着我娘了,就想跟她说说话,才开口就把我训了一顿,又打发我出来给你帮手。”
廷珑听了便笑道:“五姐姐准是又自说自话了,上回大伯母叫你不许在人家说话的时候插嘴,谁叫你记不住。”
廷瑗委屈道:“我不抢着说,我娘才没工夫听我说话呢,就知道怪我。
哼!”
廷珑听她这样说倒有些可怜,也不再接话,又见她在这无聊,想着自己站在这也实在没什么大用,便仍旧将这边托付给芍药。
对廷瑗道:“姐姐跟我去趟厨房,然后咱们回屋去把东西摆起来吧,也好叫大伯母看看姐姐的屋子。”
廷瑗听了立时兴高采烈起来。
廷珑便带着廷瑗先到厨房转了一圈,见菜色都是头天晚上定下的那些,没甚错处,待客的碗碟也都领了出来,另有特意给大伯、二伯预备的女儿红,给女客备下的惠泉酒,到处看了一遍放下心来,便也不说什么,点点头举步带着廷瑗一块回后罩房去。
廷瑗因母亲这一向常在私下里夸赞廷珑,每每拿她来比,此时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廷珑管事,见她不过就是进去略转转罢了,大为惊讶,只道:“我当多难的事,原来一手也不用伸,不过是看着她们把饭做得了就行,等我回去跟母亲说,也叫她把厨房给我管,省得总是说我什么都不懂。”
廷珑叫她说的笑了,只道:“五姐姐别耍嘴,等你管管就知道了。”
廷瑗不服气道:“尚宽哥原就说过管家什么的一点都不难,难的是精打细算,但凡银子使得够了,但有酒席便请一班做席面的来家,一点心都不操什么场面都混过了,我便是不学这个也不要紧。”
廷珑听了廷媛的无心之语心里暗笑,却不敢露出来让她知道失了言,再不好意思,只憋着笑回了后罩房,先把丫头都叫到廷瑗房里,开了领回来的箱笼就铺床、挂帐的开始陈设,两人又亲自跑到书房去按着早先规划的样子布置了起来,正忙得热火朝天,前面突然来人相请,说是吴知府夫人来了,太太叫姑娘出去见见。
廷瑗听了就笑的一脸促狭,只道:“门槛都要叫人踩破啦。”
廷珑忙伸手去捂她的嘴,环目四顾,见一屋子的丫头都抿着嘴偷笑,就恨廷瑗嘴上没有把门的,用力瞪了她一眼才对着镜子拢了拢头发,带着丫头出门。
廷瑗见了就笑的愈发嚣张起来,廷珑无法,只做听不见,径自往堂屋去。
一进门就见吴知府夫人穿着一身枣红,正高踞在东首开怀大笑,廷珑看了眼母亲,就忙笑微微的走到吴知府夫人跟前去请安。
吴知府夫人见了便一把将她扶了起来拉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的含笑打量了一遍才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跟花枝儿似地,真是一时一个样,这才几天没见就出落的越发齐整了。”
廷珑只垂目听着,等她松了手便福了福身,转到母亲身侧去侍立着。
方才廷珑进门,那吴知府夫人正跟玉清说些本地士绅的闲话,刚刚说到陆翰林家就被廷珑进门打断了,此时不顾有未出阁的姑娘在屋里,又提起话头来接着说:“那陆翰林人老心不老,在京里头养着三、四房姨娘,一个个的又忒能生,光儿子就养下七、八个来,咱们这位陆夫人在家里气的要死,偏偏陆翰林聪明的紧,死活不肯接她到任上去收拾那些个狐媚子,鞭长莫及之下,你猜咱们这位贤德的陆夫人怎么着了?”
吴知府夫人一边吊着玉清的胃口,一边拿眼睛去瞄着姚氏,见两人都含笑不语,便又自己接着往下说道:“她们老爷做着积年的翰林,清贵固然是清贵,只是算上养廉银一年才三、五百两的进项,养那一大屋子的美人全靠老家的产业,这位陆夫人便撺掇着陆家分了家,将房契、地契全都攥到手里头,自此一两银子也不肯送到京里去补贴她家老爷的那些个小妖精们。”
说到这就笑了起来,半晌见众人只是赔笑,并不搭话,只得仍旧自己顺着说下去:“按说这陆家也是大族,万没有叫女眷这么闹的,只是这陆夫人的娘家兄弟原先做着道台,无人敢去招惹,可巧,前两个月那位道台老爷因为贪酷太甚,叫朝廷革了职,说是永不叙用,这陆翰林终于得了机会就要回来收拾他这位贤德的太太。
陆夫人顿时着了慌,忙忙的把在京里读书的儿子弄了回来,这些日子就带着一双儿女四处的攀高枝,要再寻个靠山和他们家老爷打擂台呢。
前些日子还盯上我们家芸儿,一再的遣媒来说,我怕伤了她的脸面,只说我们芸儿定了人家,推了,其实我也想再留芸儿两年呢。”
说到这便拿眼睛去看姚氏,见姚氏笑微微的显然都听见了,这才抿了口茶润了润,问道:“令郎可在家?请过来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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