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我一开始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说的话、做的事,到头来仍旧全都在骂我。”
明旌收紧了手臂,棠心抬头看他,“我没事了,真的。
所以我回来找师父,希望他老人家能给我一个答案。
师父跟我说,几十年前他刚开始习武,因为块头小,在武行里备受歧视,祖师爷也不拿他当正经徒弟教。
他花了十多年时间自己琢磨出了一套拳脚,打赢了很多人,但没用,所有人还是说他那是外门邪道,上不得台面,说到最后连师父自己都怀疑自己,不敢出去打擂,更不敢自立门户。”
“后来呢,涂老先生如今也算泰山北斗的人物了。”
“后来有南边的人过来踢馆,师父的师兄弟全都败下阵,只剩负责洒扫的师父,他先是不敢上,觉得自己不是正统不能代表师门,可对方欺人太甚,师父一时气急拿着扫把把那一队来踢馆的统统扫地出门,打得落花流水。”
说到这些,棠心眉飞色舞,只差没真比划起来。
明旌忍不住,亲了下明亮的小鹿眼,她这才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然后一战成名,不但祖师爷对他刮目相看,还陆陆续续开始有天南海北的人来找师父,想拜他为师。”
“得先自信,然后才能服人。”
明旌说。
“对,”
棠心眨眼,“为什么你一下就能明白……所以如果我不敢站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配,就算我是学姐那样的大明星,有一万个人喜欢我,但只要有一个人说我不好,我还是会崩溃的。”
“所以呢?”
明旌循循善诱。
“所以我想带着我的‘扫帚’出去打一场。”
明旌笑着拿下颌压了压她的发顶,“你的扫帚是什么,这只狗吗?”
“我的本事啊!
我说打遍学校无敌手你以为是说得玩的喔……哦不对,我打不过大师兄。”
听见她提凌江,明旌问:“他后来联系过你吗?”
“没,我没有接他的电话。”
“你还真一视同仁。”
明旌似笑非笑地说。
“其实不一样,我不接他电话是因为生气,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说什么?”
“说对不起。”
明旌稍稍松开她,以便看着她的眼睛,“为了什么对不起?”
“片场那天,如果为了照顾到我,你不会那么委屈,”
棠心明显有点紧张,手紧紧地抓着明旌的衣服。
明旌拨开她额头的发丝,“能被人体谅的委屈不算委屈。”
棠心眼眶一下就红了,倒把明旌吓了一跳,“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就哭了,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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