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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香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又抬起头,听见锅里滋滋的油声。
她没第一时间出声,盯着他胳膊上的绷带,心说他昨晚上伤着那儿了吗?目光又一转,看见他穿着自己那条白色长耳兔的围裙,围裙里那叫一个凉快,这件围裙尺码还有点小,那两条系在后腰上的带子岌岌可危,勉强系了个结,勒进脊柱的线条里,几乎卡到肌肉间了。
他虽然高,但是肩宽腰细,腰侧还有她掐出来的指痕,一道一道的,还混着他昨天受得伤,血痕跟指印交错在一起,活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宋枝香舔了舔嘴唇。
她把目光抽回来,屈指敲敲门框:“你还没走?”
面前的人身形一顿,一边从容地给煎蛋翻面,一边背对着她开口道:“宋小姐,我们躺过同一张床。”
“你知道我的名字?”
宋枝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胳膊,“你看了我的证件?”
昨天情况紧急,她贴身携带的证件跟那群碍事的衣服混在一起,全都扔地上了。
他起得早,看见了也正常。
“我把脏衣服拿去洗了,晾在阳台上。”
周奉真说,“掏口袋的时候看到的。”
“啊?那我的……”
“内衣是手洗的。”
他把煎蛋盛出来,耳根有点隐隐发烫,“我找过了,用的专用的洗衣液。”
宋枝香无语凝噎,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在自己面对美色不是非常好使的脑子里琢磨了一下,顺理成章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补偿么,你要多少钱?”
周奉真转过身。
他醒过来之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更漂亮了。
接近中午的阳光从厨房贴着窗纸的玻璃间照过来,笼着这张俊美的脸。
他望着宋枝香,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
“按照我们家的家训,”
他说这话时十分郑重,一点儿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必须嫁给你。”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宋枝香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伸手拍了拍额头,又晃了晃脑袋,感觉做梦都没有这么做的。
“哈?”
不是……这是讹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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