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知道6鱼儿说谁,缓缓道:“白日街上,我已经看见过他,而他……”
凌云微僵的眸光注视金簪,等她把话说明。
“他很可能……认出我。”
季飞扬那抹笑可真扎眼。
金簪垂目,桌下的手握成拳。
“你想怎么做?”
凌云试图平静道。
“月罗府听命轩辕日照,以季飞扬的狂放性子,不会一直屈居人下。
按说他在风华道府的秦连长墙处,来此必是借兵对抗偷入境的摩尔人。”
金簪沉吟,扬眸道,“或许,我们可以约他……”
凌云突然起身:“等明日再说。
我们等到明日晚间,行宫没将楚将军送回司徒衙门,再探行宫。
散吧。”
他起身离开,直入院子。
6鱼儿摸把头,朝东方骆和金簪道:“头儿这是怎么?若是这样拖下去,大家不是更危险。
头儿不会不知道这事吧?”
金簪没应,起身出屋。
男人正站在院中的大桃树下,被桃叶遮的影影错错,似有许多心事。
凌云知道一件事:若是季飞扬见过金簪的脸。
那么,他必定会主动前来。
他还记得当年,季飞扬追金簪得那段日子。
季飞扬毫无顾忌地翻墙入宫,只为送她一斤槐花糕;他夜盗官豪家的金箔,熔煅成长簪送她为精致的弓器;
他能星夜奔地方道府,觅来天山雪蚕丝,求殷罗姑姑缠成弓弦赠她。
为她,季飞扬求凌云画稿煅器都不下十次。
凌云的手握住左腕护甲,绑筒弩用得就是轻薄坚韧的雪蚕丝。
当年,在欢喜楼上,他抓住这缕随风而来的丝线时才明白季飞扬为她做多少事。
女帝和季飞扬曾经那么相爱。
在西塞城上,光是一个背影,季飞扬就认出她,巴巴前来掀帽帘。
今日,他见过金簪后肯定能认出,又怎会不来?
他……还深深地爱她。
轩辕金簪呢?她还爱他么?
爱得吧。
大街上,她失态的步伐;暗夜里,躲在窗棱后窥探的深邃眼神;丛林中,盯向马背的专注神色……以及,白日见到他后未曾相告大家真相。
“你在想什么?”
金簪看向高大的背影,仿佛要被阴影切割地碎掉。
她的心里泛起丝丝疼的涟漪。
这人胡子拉渣,但有一种可靠、斯文的感觉,且足够冷静、智慧,是不可多得的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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