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时,女帝身边还没出现这状况,依然有飞萤缠她。
从昨天开始……说明她服用蛊王的时间不长,那口吐在溪涧的黑血里还有虫子……应该是被蛊王赶出体外。
那么,情蛊是否也被赶出体外呢?】
凌云思及此,面色微僵。
若是那该死的雌蛊跑到什么东西身上去,岂不是玩完?
金簪通过“蛊王”
二字联想许多,以及那两口黑血。
她恍然道:“原来,这些年我被梵阳下这么多蛊虫。”
理清思路,她凄凄而笑:“妇人之仁,慕容涛真是没说错。”
她吃饱后背靠树干睡去,人变得易饿也易困。
凌云蹙眉,上前拍下她。
金簪头一歪往旁边斜去,被凌云一把托住脑袋。
凌云的目光从她那干脸皮上挪开,暗道:这般情况,肯定赶不上北延的令兵,得另想办法出关。
他又喊声金簪,见人不醒,放弃继续上路的想法。
凌云坐在金簪的旁边,背靠树干,由她靠在膝上,闭眼假寐。
翌日,金簪在阵阵的鸟鸣声中醒来。
林里的湿冷令她颇有几分不适,但没有因此风寒感冒。
她摸把脉,沉吟一会:脉悬而快,比起在山洞里醒来时强劲得多。
血肉!
这具身体在金蝉蛊王的作用下多食血肉,应该会更强劲。
病弱的前三年,时睡时醒,倒也了解点蛊的知识。
金簪走至溪涧边,捧水洗脸。
一瞬间,她看清水中的容貌,枯槁的肌肤覆在脸骨,脸颊深陷、眼窝内凹……几无人样。
“慕容涛真是没说错。
我这模样同老妪无差。
幸亏,那日母后看不见啊。”
金簪想起崖上一幕,眼泪砸进溪涧。
凌云拎野兔走回,瞧她对影自怜的模样,轻咳出声:“喝兔血吗?”
金簪刚要摇头,却咕噜地吞口水。
她心道蛊王作祟,理智让她拒绝道:“我……”
“应该是蛊虫在影响你。
你若没有食物供给它,恐怕它要吃你。”
凌云取出方管,按在机关处,弹出一截尖刺。
他直接戳进挣扎的兔子颈项,朝金簪道,“过来。”
“我……”
金簪的理智在迟疑,腿顺心意走上前。
她咬牙,内心挣扎了下,还是伸手取过毛兔。
待凌云转过身去,她在刺破的口子处吸吮起来。
兔血入喉,身体像被重新启动,四肢都变得温暖有力。
金簪瞥见手臂上的血管,皮肤在鲜血的作用下变的柔滑通透,几能看见暗青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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