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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鸡翅木浮雕拔步床叫弄得咯吱作响,藕合色花帐也随风乱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容春眉紧蹙,只觉神思渺渺,恍惚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陆慎抚着她的玉背,好一会儿才叫她缓过来。
林容坐起来,只觉浑身酸疼,甩开他的手,掀开床帐,冷着脸吩咐:“翠禽,端水进来,放在外间就是。”
陆慎有些讪讪,捞起一件外裳披在那妇人身上:“做什么又洗一遍?”
林容理也不理,掀开帘子往净室而去。
陆慎等了许久,都不见那妇人回来,披了一件外裳,往净室而去,掀开竹帘,见那妇人正坐在春凳上,衣衫尽褪,露出一片绝美的玉背,正弯腰擦拭头发。
他缓缓过去,握住妇人肩头,问:“头发上也弄到了?”
林容正想讽刺他明知故问,便听得外面一阵拍门声,不过一会儿,有人在门边禀告:“君侯,夏侯家的老太爷得了急病,暴毙而亡了。”
陆慎闻言冷哼一声,一只手在那玉背上轻轻划过,惹得妇人一阵冷栗,终是无言,转身推门而去。
第33章
夏侯府的老太爷暴毙而亡了,那夏侯府的那两位姑娘恐怕也不能出来了……
林容闻言也是一怔,坐在春凳上好一会儿,这才把铜盆里绢布拧起来,只是不管怎么擦拭,那发梢似乎总有一股子腥味儿。
翠禽在门帘处问:“主子,可要再抬些热水进来?”
林容应了一声:“不用了,去睡吧。”
林容静静躺在床上,鼻间萦绕着全是陆慎的气息,同他本人一样强势又桀骜,久久不散。
她失神望着帐顶,闻着这样的味道,一时忍受不得,忽有些闷得作呕。
忙坐起来掀开帐子,散了散味道,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又忽然惊觉和陆慎虽不过才几晚,但他一向不知节制,要得又狠又多,要说怀孕也不是没可能,怀孕?这个念头一起,后背顿时生出一层毛汗来。
一时坐立不安,忙唤了丫头进来,点灯磨墨,回想有哪些药方子既安全无毒性,又能够有效避孕的。
只可惜这是难以两全的,斟酌了许久,这才蘸墨写出几张药方子来。
交给翠禽:“这几个方子,你去配几副药来。
不要走府里的账,一个人悄悄去。
明儿一早叫个口紧的小丫头熬了端来,对外,就说我月信有些不好,是惯常用的江州调理的方子。”
翠禽是个玲珑心,林容这些日子的态度,略一想便明白了,却也不劝,只道:“县主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只怕方子没用,又伤身子。”
林容放下帐子,想了想道:“没事,你去吧。
这是从前在江州时,那些侍妾常用的。”
翠禽点点头:“是,奴婢一早便去,回来了,亲自熬药,不过旁人的手。”
林容闭眼好半晌睡不着,来这里本是为了寻师兄的线索,虽然并不如人意,也勉强算得上达成预期。
要是像刚来那样,僻静幽居,倒不是不可以在这里继续咸鱼下去。
只是现在这副情形,陆慎他……还是要早作打算。
她辗转反侧,竟觉得身上无一处不酸疼,心里哀叹:纵使陆慎长得再好,以色侍人,也是一件颇为折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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