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
“礼单上留了什么字?”
“写得太潦草了,好像是个雪字,哎呀,快点打牌啦。”
成岩与陆源对视一眼,白慕雪么?倒是听说她回来了,难道想与老万再续前缘?哦哦哦,这可有意思了。
新娘子虽然是嫁了过来,但毕竟是年纪小,感情又浅,哪里比得上曾经爱到骨子里的人呢,别是要搞出什么婚外情吧?哦哦哦,那可有好戏看了。
成岩道:“得亏你没胆子去。”
常玺哪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说道:“希望我这个嫂子嫁过来,能中和一下我大表哥的性子,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儿,不宠着不太像话哈。”
“那可说不准,有可能会变本加厉了呢,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俩都没爱情,老万现在身处阴霾墓地,性子能缓和才奇怪。”
常玺闻言,手里的牌啪嗒一下掉牌桌上,说:“我平常见着他都恨不得绕着走,以后怕是不能见了。”
李书卿道:“他逗你玩儿的,你还真信。”
“不,我还真的信,像我大表哥这种人,一切皆有可能。”
李书卿笑他:“神经病,我看你是屁股痒了。”
常玺说:“哥,咱们是好兄弟,这话你可别告诉他啊,我现在有时候做梦还能梦见他揍我呢,心理阴影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李书卿又坐了一会儿,散了酒气,起身走了。
李书卿一走,常玺贼头贼脑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成岩身边,低声说道:“哥,问你个事儿,刚书卿哥在这儿,我没敢问。”
成岩也低声回他:“你问。”
“今天那个送礼的,是不是我大表哥的小情儿?”
成岩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啊。”
“怎么,你还怕我大表哥啊。”
“嗯。”
成岩重重点头,“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查。”
常玺摇头道:“那算了吧,反正我知道这个也没什么好处。”
成岩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对,聪明人做聪明事。”
这边厢打牌打得热闹,那边厢的华姐给白慕雪打电话说明情况。
“说是替新娘子挡酒,喝醉了,没见着人。”
白慕雪轻声道:“是么,他酒量一向不好,看来是很心疼她,肯替她喝酒。”
“他表弟讲的,应该不假。”
“哪个表弟?”
“姓常,我把东西留下了,礼单上写了个雪字,回头万先生过礼单的时候,肯定知道是你。”
白慕雪笑了笑,说:“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美人在怀,哪里有时间看这个。”
华姐劝她道:“白小姐,所有困难都只是一时的,过了这个坎儿就好了。”
白慕雪轻笑:“旁人总是这么跟我说,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我从来没见着过花,也没看到光明,华姐,你别劝我了,前面二十多年,我都是为家里人活着,后面的几十年,我想为自己活着。”
华姐心里微微叹气,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儿,命却不好,波波折折的,今天想要放纵,就由着她去吧,心里爱着的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哪个女人受得了。
白慕雪放下电话,叫了车,她今天不开心,也要有人陪着她不开心才行,路上接到母亲的来电,让她回家一趟,她立时警觉,问道:“什么事?”
“你爸爸让你尽快放弃万玉山,别在他这里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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