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累了皋城一方百姓,还有胡太医……”
“我们完全没有占着便宜,从战果来看,勉强平分秋色罢了。”
说到此处,秦王慕容成岭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仿佛昔日那段不堪回的往事又历历在目。
“以前咱们都以为林邑蛮子最缺脑子,没成想,上次他们竟也学会了使诈!”
丁聪在一旁插嘴,愤愤然说道。
慕容成岭抬手止住了丁聪打开话匣子继续说下去,对薛真卿言道:
“上次,是我轻敌,连累了大家。
这次林邑再度来犯,定是有备而来。”
“定远侯虽然年迈多病,但他身经百战,绝不是个酒囊饭袋,理应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老侯爷前些日子才递折子请求告老还乡,说自己旧疾复……皇上当时并未立即颁旨恩准,而是敕令老侯爷找到后继之将,方可退隐。”
“谁知,此后不久,老侯爷还未来得及推举贤才,便病来如山倒,大病了一场。”
“这次,林邑就是趁着定远侯病重又后继无人,突然难。
开战的消息都还没传回皇都,老侯爷就伤病交加,身死疆场。”
“先生请看,两封急报,一封是被林邑偷袭的急报,和另一封定远侯牺牲的急报都只挂了一块牌子,同封送来。”
“这便说明,此两桩事情就生在转眼之间,但凡老侯爷身体康健,不会这般一触即溃,连等援军赶到的时间都顶不住。”
薛真卿认真听着,用杯盖拨着浮在杯面的茶沫,微微颔,略有所思。
慕容成岭继续说道:
“不管哪个朝代,历来都会视情况封锁将领受伤、抱恙、以及身死的消息,这样做既是怕己方军心不稳,也是怕敌人闻风,伺机而动趁虚而入。”
“更何况定远侯是戍守边疆安定一方的封疆大吏……”
“关于老侯爷,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牵扯边疆安定的大事!”
“因此,老侯爷病重这个消息,只有朝内大臣知道。
所以……”
“所以,”
薛真卿不等慕容成岭把话说完,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殿下是在怀疑大燕朝中有内鬼勾结林邑?”
慕容成岭重重颔,目光沉沉,接着又道:
“南疆戍边军和老侯爷的府兵现在群龙无,我想请旨领兵出征,再战林邑。
不过又担心内鬼作祟。
上次的教训,代价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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