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来听听,说不定我学过。”
学过他也不一定能记得。
路峻竹清了清嗓子,缓缓念出一句,“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啊?”
江屿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月饼的动作一停,“蜡烛,围棋,这俩玩意儿跟红豆有啥关系?”
路峻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他,薄唇一抿,好看的眼睛弯了弯,然后伸了根手指到他嘴角边轻轻捻了下,一块红豆屑落在指尖上。
江屿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心脏那种要命的紧攥感又上来了,这一次甚至比前几次还要猛烈,本就忍痛能力奇差的他倒吸了好大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
路峻竹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忙站起身来扶住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屿澈紧紧捂住胸口,疼痛凝聚在心头并不向四处蔓延,他都能感觉到额头有汗滴滑下。
“是心脏?”
路峻竹的目光定在他蜷住的手上,急切地弯腰安抚,“我给你揉揉吧。”
“别,别,越揉越疼。
等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云水乡回来之后。”
路峻竹用手覆于他后背之上,江屿澈感觉一股凉气从他背部往身体里钻,冷得他寒颤不止。
良久他听见路峻竹寒声说道:“墨霄真是条睚眦必报的毒蛇。”
江屿澈原以为墨霄听了砚霖的话会醒悟,没想到他偏是一条路走到黑,临死了都不忘拉上他做个垫背的。
“他是不是给我下咒了?啥咒啊,严重不?”
他强迫自己冷静,“我会死吗?”
不知道是冷还是怕,他的声音直发抖,压都压不住。
“当然不会!”
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从路峻竹紧皱的眉头上就知道这件事有多棘手了。
“这咒有些刁钻,我只能暂时压制它,不能完全消除它。”
他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银发,压抑地喘了口气,“要想完全解咒,恐怕只能去找白仙了。”
“白仙?那不正好,反正也是要找他的”
江屿澈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刺猬要冬眠吧?咱俩快点去,一会不赶趟了!”
“难就难在这。”
路峻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白仙会在初雪夜现身,他是唯一一只不肯冬眠的刺猬。”
即便这边的初雪一般都来得早些,可现在才中秋,再早也还要半个多月。
初雪一落,这座城就算是进入冬天了,东北的冬天那样长,那样冷,他难过的日子又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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