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没控制好自己,一拳揍过来,新伤加旧伤,你又得在床上躺个好几日。”
顾淮之淡漠:“你不敢。”
“有何不敢,反正死不了!”
届时,国公府世子爷伤势未愈,却越发严重,想来百姓嘴里一传,徽帝再次心烦意乱,宫里那太子爷又得战战兢兢。
如此也不错!
再者,近些日子徽帝想让将军府的人彻底留在临安。
他们靖王党不敢有别的动作。
也无需有顾淮之出面料理的大事。
“你伤的越重,宫里那位对周焕的意见越深,左右这几日闲着,你权当委屈一二。”
说着,他抡起拳头。
顾淮之静默。
倒是很大方。
“来吧。”
慕寒生一顿。
“如此好说话?你别是有诈吧。”
顾淮之能有什么坏心思。
只不过不想去参加将军府举办的花朝节罢了。
盛挽在他耳边日日念叨,他正愁寻不到借口回绝,岂料,有人送上机会。
他认真的对上慕寒生警惕的视线,漆黑的眸色幽深。
“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书房燃着火盆,温暖如春,可慕寒生愣是打了个寒颤。
好不要脸!
这么一个黑了心肝,日日算计别人的货色,竟然自称自己为君子!
“我才不上你的当!”
三言两语,彻底熄了慕寒生继续相谈的兴致。
他提起酒壶,一刻也不想再待。
见人总算走了,顾淮之这才唤小厮进内备水洗漱。
他伤口还未彻底愈合,不宜沐浴,只能草草擦洗。
顾淮之自个儿都嫌弃自个儿。
因着慕寒生这么一折腾,彻底打碎了他先前的生物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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