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捂着胸口,哎呦哎呦地直呼胸口疼:“承远这是把祸害给弄进门了!”
“当初我就瞧不上冯家,那一老一小两个爷们没有一个像个人样的,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把那么多家财全部败光了,没想到生的女儿也是这样子,无媒苟合怀了身子,目光短浅闹了那许多笑话,现在还偷手镯子!”
罗妈妈苦着脸:“老夫人,现在可怎么好,要不要带人去荷香榭里找一找?”
“找什么?!”
程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也蠢了吗,她是我的姨甥女,让人知道她偷了那镯子,跟打我的脸有什么区别!”
“何况过些时日还要抬她进门当姨娘,难道让人笑话我们凌家抬了个贼进来?!”
罗妈妈连连点头:“那要不要悄悄请了表姑娘过来,让她把镯子交出来?”
程老夫人闭上眼,无奈地摇头:“她怀着身子,要是动了胎气就麻烦了,孩子保不住,就都瞒不住。
何况现在陆云烟怕是还等着我们给她话,难保不会让人盯着。”
“让人去找天工坊,请老师傅赶紧再打一只一模一样的送过来。”
罗妈妈瞪大眼,这是要……
程老夫人叹口气:“后面再想法子找陆云烟要过来,给玉锦作陪嫁。
等那眼皮子浅的贱人生了孩子,再找她算账!”
罗妈妈只能应下了。
只是程老夫人想尽办法遮掩也是徒劳,表姑娘半夜又作妖,让人引了大爷去她房里的话很快传得凌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有说表姑娘是狐狸精,迷了大爷心窍的,也有说是老夫人悄悄做主把表姑娘给了大爷,就为了跟夫人打擂台的,各种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
程老夫人动了怒狠狠责罚了几个嚼舌根子的婆子,可也是徒劳,话都传开了再想堵上嘴就不那么容易了。
程老夫人气得狠了,忍不住还是把冯静柔叫来好好训斥了一顿:“冯家虽然不比从前,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难道就不知道礼数规矩吗?深更半夜,你怎么能让承远去你院子里?现在被人知道了,承远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坏了!”
冯静柔委屈极了,刚想分辩几句,又被程老夫人打断了:“还有冯家不顶用了,你来了这里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盯着她的首饰做什么!
那是凌家的家传之物,你以为你能藏住了!
还不快些交出来!”
冯静柔傻了:“什么首饰,我没有……”
说她勾引男人,她没法狡辩,可是首饰是真没见过。
只可惜程老夫人压根就不相信,冯家那父兄两个是那般德行,这女儿还能有好的,一定是看着那赤金手镯贵重,偷偷收下了。
她呵斥了好几句,奈何冯静柔只会流着眼泪摇头说不知道,又不敢逼急了,只怕她动了胎气,最后也只能吩咐罗妈妈送她回去,只是咬着牙警告她,要是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等她生下孩子将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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