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了几句后,就又没什么话可聊了。
过了几分钟,姜棠拿起小勺,轻轻搅动了几下碗里的羊汤,问他,“你知道我跟李茂林有过节吗?”
周逢源倒回答的大方,“知道。”
姜棠笑出声,“所以你今天是特意带我过去的?”
周逢源淡淡道,“我只是好奇,面对自己痛深恶绝的人,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成年人当然是作出成熟的反应,我不会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一言不合就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
“成熟的反应?是指见到对方之后忍不住厌恶的情绪想吐?我知道你的酒量不差,你也不用糊弄我你是身体不舒服。
看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你也没什么例外。”
姜棠反问道,“所以呢?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其实你看到我也想吐?那你就直说好了,像我们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畸形关系,既不是正常的上下级,也不是朋友,难道还需要给对方做足面子,说话遮遮掩掩的吗?”
他们之间糊了一层窗户纸,虽然这层窗户纸一直没被捅破,但两人心里却都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当下这种诡异的局面。
姜棠心里比周逢源看得更清楚,他这段时间各种自相矛盾和病态的行为,与其说是施加报复,倒不如说他是在跟自己的内心作斗争。
至于为何如此,他心里大概是明白一些的。
但姜棠已经不想再分出那么多脑子去想这想那了,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到底能用什么方法永绝后患,让这个人跟自己永远不再有任何的纠缠。
这件事若不解决明白,那么就算她哪天带着全家老小跑了,过不了多久,也还是会被这个人给追上来。
毕竟自己只是个普通市民,又不指着谁靠着谁,想要摆脱比较难缠的麻烦,还真不是靠简单的逃避和跑路就能够解决问题。
姜棠一直打算的是,在她想到好点子之前,先待在周逢源的身边留意着他。
至少这样,能最大程度上避免他去找自家老小的麻烦。
大不了,就是她自己多忍气吞声一些、忙碌一些罢了。
可每天都过着这样的生活,时间久了,忍是能忍住,但累也是真的累,烦也是真的烦。
烦到顶了,就难免有忍不住想怼人的时候。
姜棠有很长时间都没这么怼过人了,也许是因为今天被烟酒熏了一晚上的脑袋有些发涨,导致她心情时好时坏,嘴巴也有点发飘。
周逢源今天也跟鬼上身了似的,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大动肝火,反而还发表起了见解,“我还以为你已经丧失了情感和个性,每天像个忍气吞声的包子一样,原来只是憋着火气没发。”
“这不是憋着,而是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你想留在我的身边试图感化我吗?”
“哈?”
姜棠在心里面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正恼着,又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用筷子夹起凉拌菜,忍住没胃口的肚子勉强吃了一口,借此来转移话题,“周总,还是很感谢您请我吃了这顿饭,您放心,虽然我很讨厌李茂林,看见他都想吐,但只要不是经常看见这个人,只是偶尔应酬的话,我应该不会感到太难受,也不至于影响到工作。”
李茂林这人在周逢源这里的作用,也不过就是用来膈应姜棠的罢了。
达到目的之后,这个人说丢就可以随时丢掉,完全没有再接触的必要。
李茂林倒是想攀附上去,但这事也不是他说的算,得看对方心情。
“看来这个人对你的刺激还不小。”
姜棠算是看透周逢源了,他大概是觉得她整天顶着一张跟没事人似的脸,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有些来气,所以才老是整一些有可能会刺激到她神经的操作。
姜棠倒了杯白开水给自己,“还好,比起跟你在——如果是因为工作而不得不接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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