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半个月忙得脚不沾地,没有闲心特地去告知谁,和江何在一起的时候碰到什么人,对方看出来了,也就笑眯眯地听一句祝福;没看出来,她也懒得多说。
这么一算,到现在,她的朋友里知道他俩在一块的人,好像也只有黄晶。
可江何不忙,他们那个群每天都有人聊,裴澈和沈趋庭他们还不知道么?江何也不想说么?
她想了想,抬起眼睫问他:“你不想说?”
“当然不是。”
她这淡淡的一眼叫他紧张,生怕她误会,连忙否认,牵着她的手都紧了些,“你觉得,可以说么?”
裴澈和沈趋庭不是普通朋友,大家没事就在一块儿玩的。
他们知道了,也就等于江何那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个圈子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好好说话。
大部分人都知道江何有个二十年不来电、纯铁哥们的青梅,天生傲慢而认知简单的公子哥们忽然得知这位青梅和他在一起了,会传出什么不像话的猜想呢?
江何一点都不想让孟杳听到。
“我没什么不可以。”
孟杳保持一贯的淡然和爽快,同时反问他,“你为什么觉得不可以?”
其实她大约知道江何在顾虑什么。
她只是不习惯也不喜欢江何有这样的顾虑。
好像她做了决定,她愿意同他走下去试一试,他却一直在给她铺后路,让她随时能以最低成本回头。
可他们俩明明都不是这样的人。
她并不是喜欢冒险的人,从不会在人生的湍流中贸然跳水。
可在她自己的波流里,她也始终自由自在,缓慢向前——并不需要这家伙给她套上救生圈。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江何迎着她坦然清明的目光,淡声道。
他怎么会不可以?他对她从来都没什么不可以。
“那你倒是开门啊?”
孟杳笑。
江何紧了紧她的手,推开了房门。
*
“你江公子现在排场是越来越——”
沈趋庭的挖苦说到一半,卡在喉咙里,看见江何和孟杳牵着的手,眼睛瞪得快从眼眶里掉下来。
胡开尔循着他目光望过去,也受了惊,“你你你……你们?!”
裴澈照旧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笑了笑,静静往自己茶盏里添了热茶——江序临一早把这事儿告诉他了,还撺掇他借此多揶揄江何几回。
江何牵着孟杳,替她拉开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你俩……什么情况?!”
沈趋庭还在问,瞪圆的眼还收不回去。
江何嫌他,“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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