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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何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声音有点哑,“你既然是为了这事回来的,怎么没看着点?她们家拆迁不顺利?”
这个江序临已经了解,他言简意赅,“之前是她家老太太坚决不让拆,和片警吵过好几次了,一直僵持。
我最初提出过要帮忙,孟杳姐拒绝了。”
江序临一贯的冷静利落让江何觉得自己更加可笑,他沉沉开口:“好,知道了。”
正要挂断电话,江序临叫住他,“你打算怎么做?”
江河冷笑:“我还能怎么做?”
老太太都过世了,孟杳一个人躺在那个地上,他到现在才知道。
他能做什么呢?
江序临沉吟片刻,再开口仍然十分直接:“我其实一直不太理解你。”
江何没有说话。
“你只要喜欢她,那就有许多事情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总有一天会被她察觉。”
江序临说,“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说?这不是你的性格。”
江序临觉得自己措辞还是太委婉。
事实上他不仅是不理解,他更多的是不赞同。
他首先就不赞同暗恋,其次不赞同暗恋了还要和被暗恋者做朋友,最后不赞同江何这样的人暗恋。
在他看来这是风险最大、收益最小,几乎不可能有正向结果的选择。
可偏偏做出这个选择的人是江何。
大部分时间江序临都很欣赏自己的哥哥。
江何天生豁达,他明明最知道人生渺渺,什么事情都不过一句“大不了”
。
和孟杳这件事,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大不了就是有点儿尴尬、大不了就是难过几年,哪怕没有孟杳,他的人生仍然精彩纷呈,过去二十年不就是么?
可江何绕开了所有豁达的选择,他既没有斩断心意,也没有吐露心意,更没有与孟杳疏远。
直接一点,江序临会说这是愚蠢。
江河没有回答他。
他轻轻笑了声,赞同江序临,“说得挺好。”
然后挂断了电话。
孟杳只是察觉到他不对劲,就连拆迁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他了,要是知道他喜欢她,会不会觉得见了鬼?
他自己都觉得挺见鬼的。
他知道孟杳害怕变故,她喜欢人生按部就班、随波逐流。
譬如,南瓜锅用来炖肉、到年纪了谈恋爱、有钱就买一辆车,这些是她的波流。
他不想成为最大的那个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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