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忽然顿住了脚步。
江何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这个人当然是不会有什么“过生日穿黑色不好”
的忌讳的。
身影挺拔颀长,显得清癯孤寂,让她想起他跪在灵堂的那三天,也让她想起香火稀疏的静岚寺里也有人年年落笔的功德簿。
自她从静岚寺回来,这是第一次见他。
她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会一如往常,可似乎没有。
她心里涌动着什么,并不平静。
正当恍惚时,江何似乎看见了她,“孟杳?”
叫了一句,孟杳还没来得及应,就听“咣”
的一声,然后眼前一片大亮。
江何举着一个巨大的手电筒对着她,将方圆十几米的海滩都照得一览无余。
“……”
孟杳心里那点暗涌,一瞬间归于平静。
“愣那干嘛,还不够迟?”
江何开口,没什么好气。
孟杳撇撇嘴,抱着礼盒走上前,嘀咕:“…你哪来这么大的手电筒。”
说到这个江何更无语了,“裴澈刚送的生日礼物。”
裴澈这缺德玩意儿最近被绑回去继承家产,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拨冗来参加江何的生日聚餐,还说实在没空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就那天视察工地的时候恰巧看见这种手电筒觉得不错,很适合夜晚黑漆漆的孤山岛,特地向工人买了一支新的送给江何。
江何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丝带给孟杳看,“他还绑了个蝴蝶结送来的,操!”
孟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其实……就心意来说,确实挺用心的。
我刚一路开过来,真的挺黑。”
江河不爽地睨她,“…我怎么就跟你们这帮玩意儿做了朋友了。”
一个迟到,一个生日送手电筒,还有一个带着女朋友来,上来就赢了他两万块——谁他妈有一点对寿星的基本尊重?!
孟杳笑笑,解释道:“那边开机仪式搞得有点晚,路上又堵车了,对不住啊。”
想了想,还是没说自己刚失业的事。
过生日,就别扫兴了。
江何哼一声:“真对不住待会儿就帮我把胡开尔虐哭,我过生日不想输钱。”
孟杳爽快地应他:“好说好说!”
进屋,牌桌却已经散了。
胡开尔在开放式厨房捣鼓吃的,沈趋庭尾巴似的在她身后。
裴澈和雷卡两人靠在沙发上打游戏。
桌上满满一席菜,没怎么被动过筷,倒是酒已经空了两瓶。
孟杳乍一眼看过去,这确实不太有个生日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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