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能理解的是,江何可以为了不让齐青山去烦她,付出更多的代价。
她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她会觉得夸张、过分,甚至是自作主张、怪异恶心——擅自越界,就是自作主张。
所以他永远都不会说。
江何无奈地笑了一声。
笑她这么多年都一样,有趣而坦荡;也笑他自己,懦弱卑劣,存的都是说不出口的心思。
“…真的?你真信了?”
孟杳不可置信,“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谈个恋爱而已没有那么多癖好!”
江何没回答。
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齐青山没有跟他说这种话。
他要是敢这样威胁他,那天他会直接弄死他。
江何只在这个瞬间稍微想了一下,如果呢?如果是真的,他会信吗?
想不下去,也想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去窥探、猜测或者畅想过孟杳谈恋爱时是什么样的。
这是他给自己划的底线。
心思不纯的那个,总是掩耳盗铃。
他会把马场低价让给齐青山,只是因为那天他自己都被齐青山恶心到了。
当年那么腼腆正直的一个男人,短短两年,就能变成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齐青山说回北边后他过得不太好,因为亲戚朋友都来找他借钱,要他介绍工作,还有人说他是被富婆包养然后又甩了才回去的。
所以他开始做生意,拿着马场的分红做生意。
赔了第一次之后想赌一把赚回来扬眉吐气,后来就血本无归,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来东城找江何,原因也非常直接,江何是他认识的最有钱的人。
他想着好歹有孟杳的关系,江何这么有钱的人,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儿,也足够他翻身。
可江何直接拒绝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提起孟杳,也只是措手不及时最直接的反应。
听说孟杳在有钱人的学校当老师,多少能有点积蓄。
大不了就再追一次,女人嘛,很坚贞的,肯定会陪他渡过难关,齐青山这样想。
然后本来不屑理睬他的江何忽然就发火了,把他揍了一顿之后,又说马场卖给他,开价很低。
人是会变的。
江何记得齐青山三年前的样子,是个话少但做实事的真汉子,骑马和驯马的技术都是一流。
如果没有他,轻驰马场不会做得那么顺利,因此他要走的时候,他主动提高了他的分红比例。
所以才显得他现在的样子更加让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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