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孟杳忍着没还嘴,吭哧吭哧地继续装锅。
“…不用帮忙?”
江何还残存一点儿良心,纡尊降贵地翘着二郎腿问她。
“可不敢让您碰我的锅。”
孟杳阴阳怪气。
“说得也是。”
江何自得地耸耸肩,又靠回沙发上去了,还问她,“有喝的没?你这待客之道越来越次了。”
“……”
孟杳一个人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下楼,跟在一身轻松的江何身后。
等到了要将行李箱抬上车的时候,还是撂下手,扭头看他。
江何幸灾乐祸,“所以说让你刚才给我做杯橙汁啊,有求于人的时候得多想一步。”
“……”
大冬天的喝橙汁,冰不死他。
孟杳懒得说话了,抬腿直接上了车,留那俩箱子在原地。
江何气急败坏地“嘿”
了一声,嘿完还是弯腰把箱子抬上了后备箱。
“…流年不利的时候更要积德你知道吧?”
坐上驾驶座,还不忘继续给她添堵。
孟杳气笑了,行,这架说不定还是要吵。
“我都这样了积德还有用?又失业又没房的,再过几个月我该领低保了吧?!”
她冷笑道。
江河却皱眉,“你失业了?”
孟杳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愣了一下,“啊,就昨天被裁的,不是你生日么,我就没说,不想扫兴。”
江何默了一阵,冷笑道:“你可真行。”
“我也觉得。”
他车上的加热座椅太舒服,孟杳享受着按摩,心里熨帖了,也不再想找茬吵架了,摆烂地附和了一句,脑袋一歪,闭眼睡去。
江何默默开着车,过了几分钟,伸手将车内温度调高了些,座椅按摩力度调低了一档。
等到了江何家,被他分配好了一楼的客房,孟杳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里,全身的细胞都松快了。
心底压着的那点对江何的揣测、对糟心事的纠结,全都没出息地暂时隐形。
…有钱真好。
早知道她一开始还顾及什么,直接奔江何家来就是了,哪个酒店能有这儿舒服。
她这么感叹着,在床上眯了几分钟,打起精神去浴室泡了个澡,吹吹头发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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