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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季烟乐在其中,并且享受。
因此,此时季烟不假思索地说两人中秋节就要见家长然后领证,他十分笃定,她是认真的,不是在气他。
她不是那么幼稚的人,更不是一头热的人。
她做什么,从来都是深思熟虑。
如果真的要说冲动,恐怕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
王隽喉咙滚了滚,自欺欺人地说:“季烟,你在骗我?对吧?”
他竟然能笑得出来,尽管他的手抖得实在厉害。
“我为什么要骗你?”
季烟同样笑笑的,抱着胳膊看他就像看个陌生人,“我和你有关系吗?还是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王隽觉得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又说:“你这么晚过来,是要跟我说恭喜吗?”
像是说得还不够狠,她又加了一句,“毕竟那天你可是拿了喜糖走的。”
表情无不讽刺,无不冷血。
他脸上瞬间苍白。
那天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她和他说再见的场景历历在目。
王隽十分怀疑,那天早上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恭喜你”
这三个字的?
他是否想到了今天?
报应是来得如此之快。
“我……”
刚说一个字,王隽喉咙涩得实在厉害。
他看着季烟。
季烟等了一会,始终没等来王隽的下一个字,她笑自己,又在心存妄想。
“话都问完了,你走吧。”
她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王隽一动不动。
想起什么,她又说:“对了,走之前把钥匙留下。”
他眼眸倏地眯了下。
她不急不忙:“你可以选择不留,明天我就让人换锁,密码我也会换。”
他下额线绷得紧紧的,面庞冷峻,似乎在隐忍。
她想,他有什么好忍耐的。
从头到尾,他不曾失去过什么。
不想再纠结,她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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