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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个人是不要脸的!
他似乎猜到她在骂她,好整以暇地问了句:“在心里骂我?”
季烟握紧手,下一秒,一伸,指着大门的位置:“请你从哪来回哪去。”
“我会回去。”
他缓缓说道,“在离开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跟你求证。”
她不说话。
他掂量了下,出声询问:“你要结婚了?”
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意外的平静,他以为多少是问不出口的。
大晚上突然跑过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个?
想起温琰说,他把喜糖拿走了,她嗤了声,笑着问:“喜糖好吃吗?喜欢的话我这边还有很多,准包够。”
闻言,王隽下意识地抽气:“你真的要结婚了?”
她应得不假思索:“是的,中秋节见家长,见完家长就领证,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你可以滚了吗?”
他神情一下子凛住,手瞬间捏得紧紧的。
听来的传闻从她口中得到了证实,心里的那点侥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和无措。
那天从温琰办公室离开,他回去始终坐立不安,完全没有工作的心思,一堆堆文件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是看不懂的字符,惹得格外心烦。
后来他干脆丢下堆积如山的工作,不管不顾返回广华证券。
他必须问出点什么,不然他没法继续工作。
他没找温琰,也没找当事人季烟,而是去了十一部。
十一部的人也收到了喜糖,交谈中他无意提了一嘴,却意外得知,喜糖不是季烟的,而是其他部门同事的。
他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又听说,季烟最近确实和一个教书的男人走得很近,对方长得一表人才,关键的是那个男人经常来找她吃饭。
温琰所言非假,也没有夸大其词。
季烟好像是在谈恋爱,而且谈得貌似不错,结婚也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一颗心再次高高悬起。
他清楚季烟在办公室坐班的休息时间,在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坐了一个下午,脑海风暴不止,他在等季烟下班。
他确实在六点左右的时候等到了。
见到她一人从大厦出来,他唇角微弯,正要出去找她,刚起身还没抬脚,余光划过落地玻璃,随即他看到了一个男人朝季烟走来,季烟也朝那个男人走去。
那一瞬,他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
他停步了,嘴角也不再弯起,而是微眯起眼睛直直盯着广场上走向彼此的两个人。
视角范围不算远,他又没有近视,能极为清晰地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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