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如果瑞来堂再有送药材过来,我亲自带人查验。”
秦婠心中数念转过,面上却不显,只将斗篷挂到桁架上,又问他,“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也不知何故,卓北安特别欣赏沈浩初,虽然没到沈浩初正式进大理寺的时间,但他已被频频召入大理寺处理公事,已和正式当值无差。
“今日随卓大人拜会刑部康大人,拜会完就直接回来了。”
沈浩初坐到罗汉榻上,一眼看穿她的闷闷不乐,“怎么?不乐意我早回来?”
“我哪儿敢,这可是镇远侯府。”
秦婠瞥他一眼,走到旁边给他沏茶。
“镇远侯的名头,挺好用的吧?”
沈浩初笑道。
“我又没用过,哪里知道?”
秦婠放好茶叶,提起温在炉上的铜炉就往碗里冲水。
她是个不讲究的人,沈浩初受用她的服侍,少不得也要粗俗粗俗。
“前几天是谁用我的名字把仲父诓到椒汀轩的?”
沈浩初拿手支着头,倚在案上看她。
小丫头生得真好,动静皆宜,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像两糖窟窿,生气的时候眼睛像星河——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什么时候被她吸引?他心里也没答案,似乎从变成沈浩初开始,与她一步一扶地在沈家过日子,他就慢慢动情,有了心魔,苦苦克制。
直到何寄说放弃,心魔释放。
那一世不曾动过的情,都放到这一生。
他这冷清的性情,合该要她这热乎人来制住。
“不是你说要帮我的,我借借你的名字怎么了?”
秦婠理直气壮地回道,将手里的茶搁到他面前,旋即转身。
“别走!”
沈浩初一把拉住她,“明天我不用去大理寺,你把事情安置下,下午我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秦婠抓住两个关键字。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出去散散心吧。”
沈浩初捏着她的小爪子,指腹从她手背掌关节的小肉涡里摩娑过。
这些时日她初掌中馈,又值年节,二房虎视眈眈,她真是半分松懈时间都没有,而他又忙于大理寺的事,两人虽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但说话相处的时间还是很少。
他都没机会好好陪她。
“你不骗我?”
秦婠眼睛亮盈盈地看着他。
“我几时骗过你?”
他唇角轻扬,浅笑道。
秦婠顿时笑出两排贝齿,觉得沈浩初真真越看越顺眼。
他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
第二日天公作美,天清气朗,竟是久违的晴天。
秦婠一早把府内事务安排好,又与沈浩初去丰桂园见老太太,听到沈浩初说要带秦婠出门,老太太只叮嘱二人小心出行,倒未多作阻拦。
在蘅园吃过午饭,秦婠的心已经飞远。
“你穿厚实些,斗篷、袖筒、暖炉都带上,外头虽然天晴,却还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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